葉承樞嘴角一勾,語氣隨意的問道:“你想怎麼死?割腕?跳樓?投江?上吊?安眠藥?你說一個,我奉陪到底。”
她明白,他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安慰她。
他是說真的。
只要她敢說,他現在就會付諸行動。跟她一起,去死。
“吶,我想想啊……”
“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訴我一聲。我隨時有時間。”
隨手拿起他剛才從客廳裡取來的絕對伏特加,顧靈色對著瓶子就灌了一大口,咕嚕咕嚕,小半瓶就這麼進了她的肚子裡。
“酒壯慫人膽!”她說,將酒瓶遞了過去。
葉承樞不屑一顧,一把將酒瓶打落在地。
酒瓶撞擊地面,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不就是死麼,我又不是沒死過。你走的這七年,我每天入睡前死一次,睜眼發現自己還活著,折磨就累積一份。像是走進了無限迴圈的死亡與復活當中。若是能真的死了,也算是解脫。”
喝什麼酒,壯什麼膽。
死?
他現在最不怕的,就是死亡了。
眉頭一挑,他平靜的挑起她的下巴,笑得詭譎,“老婆,想好怎麼死了麼?”
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她嗯了一聲,“想好了。”
“說。”
她纖細的手指,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指甲深深的嵌入進去。
貼身而上,蛇形纏繞的攀爬上了他的胸膛。
紅唇輕啟,若有若無的擦過他的耳垂。
“葉特助,當真準備好跟我一起死了?”
“顧經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呢。”
“那好。我要你……”
紅唇,含住他的耳垂,舌尖笨拙的舔啃著。
因為酒精的麻痺,她現在都不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腹上死。葉特助聽過麼?”
她媚眼如絲,笑的從未如此妖冶鬼魅過。
他瞳孔猛地一緊,面無表情的望著她,眼底的情愫,已經化作可以燎原的火種。
她不需要有任何的技巧,只要出現在他的面前,便能輕易的勾起他一切的欲.望。讓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在一瞬間崩塌。
更何況,是她現在這幅媚若入骨的模樣呢?
葉承樞笑了。笑的極為燦爛,也極為隨意。
他說:“這個死法,於我而言,是最美好的結局了。”
纏綿的吻,吞噬了他涼薄的聲線。
也吞噬了兩人僅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