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板一眼的坐在他其他沒上,淺淺的抿著清酒的白晶晶不輕不重的丟下兩個字,“嘴賤。”
諸遊原本想學權子墨沒形象的躺在榻榻米上睡覺,但被白晶晶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便制止了,他規規矩矩的跪在白晶晶的身邊,抓了抓頭髮,有些鬱悶的道:“這都快兩點了,就來了咱們三個人。他們到底還來不來了?”
“別人我不知道,葉承樞肯定來。”權子墨一手撐著臉頰,一手端著小酒杯,笑眯眯的道:“今兒是什麼日子你也不看看。天上下刀子,他葉承樞也會來。”
諸遊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即使五年過去了,他還是沒能習慣適應這個話題。
倒是白晶晶適應的很好,她放下酒杯,平靜的道:“總監是五年前的今天離開的,葉特助不會不來。”
“既然承樞會來,那唐棣也會來的吧。就是尹老闆不太確定,他那個人總神出鬼沒的。”諸遊嘆氣。也就是當年出事的那段時間,他能常常看到尹老闆,之後,想要見一眼尹老闆絕對比見一眼葉特助更困難。因為壓根就沒人知道尹老闆又窩在那個深山老林去修道成仙了。
權子墨哈哈一笑,“愛來不來。套用他的一句話,緣分到了,他自然會出現唄。”
“那麼我跟你的緣分,真想早早盡了。”唐棣推門而入,冷漠的掃了一眼橫七豎八躺在那裡的權子墨,一陣厭惡。
“林軒沒跟著來?”權子墨一咕嚕從榻榻米上爬了起來,手一伸,“禮物呢?”
林軒前幾天趁著國慶節的假期帶著兒子出國旅遊了一趟,權子墨就差每天一個電話的叮囑林軒幫他帶巧克力回來。那巧克力,只有在當地可以買到,權子墨心動很久了。
唐棣沒好氣的把精緻包裝的粉紅色手提袋砸在了權子墨的臉上,“波吉都不吃巧克力了,你還天天抱著啃。丟人不丟人。”
“花天酒地都戒了,老子就剩下這點愛好了,你還想剝奪是咋地!”權子墨像是抱著寶貝一樣的把粉紅色的手提袋摟在懷裡,警惕的掃了一眼諸遊跟白晶晶,“想都別想,我一塊都不會分給你們!”
“權董,您把狗尾巴草當玫瑰,不代表每個人都跟您一樣眼瞎。您真的是瞎擔心了。”白晶晶毒舌的功力,與日俱增。
那甜到發膩的玩意,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虧他權子墨還天天當飯一樣的吃。為此,他沒少被自家兒子翻白眼。
掃了一眼到場的人,唐棣在榻榻米上坐下,“承樞還沒來?”
“不等他了。”權子墨小心翼翼的把巧克力手提袋壓在了屁股底下,擺擺手,“咱們先吃吧。等會他肯定會來。誰知道他又跑哪兒去忙了。”
唐棣點點頭,“下午我還有個會議,抽空過來的,那就不等承樞了,咱們先吃吧。”
說著,第一個舉起了酒杯。
白晶晶、諸遊、權子墨都舉起酒杯,幾個人沉默無言的喝了一杯酒。
放下酒杯,唐棣問:“香上了沒?”
白晶晶搖頭,“打算等葉特助來再上香的。”
“我來吧。等承樞來,都不知道要等到幾點了。上一次他來,都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別耽誤了時間。”唐棣說著,起身穿了鞋,轉身下樓去了。
這家日本料理店,是葉承歡開的。相比於小竹樓,這裡勝在一個清淨。幾乎不對外招待客人。最適合他們這些身份的人來聚一聚。
白晶晶望了望唐棣的身影,有些感嘆,“不授人以柄之後,唐總裁倒是越發的有王者之氣了。”
幾年下來,唐棣的氣質是越發的外露,頗有些當年葉承樞的感覺。不動聲色間,不怒自威。倒是葉承樞,這幾年氣質越發的內斂起來。但是那股子陰冷,卻是逐年遞增。
“他現在是江南省當之無愧的首富,唐朝又是省廳重點關注的龍頭企業。若是沒點子霸氣哪兒能鎮得住場子對不對?”權子墨嘿嘿的笑著,給自己灌了一杯酒下肚,“等會子有事你們就先走吧。我留下等承樞。”
每年都是這樣,大家都忙,忙的很。就算是今天的聚會,也是這個走了,那個才來。很少啊,有大家坐在一起喝酒的場面。幾乎每年也都是隻有權子墨才能從頭待到尾。
白晶晶卻笑著道:“沒事,很久沒見過葉特助了。我跟諸遊特意空了一整天的時間。”
諸遊連連點頭,“我都好幾個月沒見過承樞了!”
“他政績太好,京城那邊要給他升職十幾次了,他次次都給拒絕了。這次似乎無法拒絕了。”權子墨撇撇嘴,道:“這段時間,他似乎一直在忙這件事。”
升職,便要離開江南省。
那個傢伙,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呢。
因為,葉承樞有他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