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規規矩矩的回答:“葉特助還有其他事情吩咐,白秘書去忙了。”
“他是怕我打擊報復吧!”
“白秘書不敢的。”
舒昊天冷哼一聲,卻也懶得多說。他心裡是明白事理的,知道這也不能怪不怎麼,只是總憋著口氣,所以難免對白子諾冷言冷語幾句。
陳楓閉了閉張疼痛的眼睛,老團長下手已經留情多了,可他還是受不住。本來就渾身作痛,又扛著白秘書來了一場馬拉松,他現在站著都能昏倒。
“滾下去吧。”舒昊天一看陳楓搖搖晃晃的身體就來氣,“這沒你的事兒。滾!”
“謝謝老團長,謝謝老團長!”陳楓像是得到了大赦一樣,連滾帶爬的跑了。
他這一身的傷,只怕比病房裡的少夫人更危險!
舒昊天冷冷一笑,轉身一腳踹開了病房的大門。
“小子,知道我為啥把其他人都支開不?”
蜷縮在病床角落的人瑟瑟發抖,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從車禍發生到現在,他已經受到了太多的驚嚇以及——
恐嚇威脅。
舒昊天嘿嘿一笑,露出森然的白牙一口,“老實告訴你吧,被你差點撞到的女人沒有大事,可你,卻攤上大事了。你也甭想瞞著,監控錄影清清楚楚。當時,你不應該左拐的吧?交警應該也告訴你了,這次事故,你負全責。那就沒辦了,你也別怪咱們狠心。誰讓你差點撞了連我都不敢惹的女人呢?沒跑了,你這條小命,今兒得交代在我手裡邊。”
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舒昊天是一百萬個打不起精神。可沒辦法,這活兒是葉承樞親自交代給他的,他再覺得沒意思,那也得完成任務。不然,他這後半輩子就得交代在葉承樞的手裡,鬱鬱而終咯。
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事兒,舒昊天做起來也一點愧疚感也沒有。
“你說,你小子當時要乖乖的遵守交通法則,哪兒來這麼多屁事對不對呢?但凡你有那麼一丁點的無辜,那傢伙也不會下狠手對不對?我可從沒聽過那傢伙非要誰死,你,是第一個。”舒昊天逼近病床,病床上的酒鬼頓時酒醒了一半!
“你……你想幹什麼!我叫人了啊!”
“你叫,你趕緊的叫。不叫你就是我孫子。”舒昊天聳了聳肩膀,“你看看誰敢進來。”
“這裡是醫院!我要報警!我沒撞到那女人!就是稍微蹭了一下她!”
舒昊天權當那酒鬼的話是放屁,“現在知道怕了?所以我就說麼,為什麼要酒駕?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的道理,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你們這些人吶……”
嘆氣的搖搖頭,舒昊天也是十分的無奈,“你要是沒喝酒,你這條小命都能保住咯。畢竟,那傢伙優雅慣了,居上位的人也不喜歡見紅,不吉利。可你自己說,你喝了酒出了車禍,你叫那傢伙怎麼不下狠手?哎……要我動手,不是殺雞用牛刀麼。簡直了,這血我是一點都不想沾。”
舒昊天不緊不慢的走到病床邊,手一伸,就將那酒鬼從角落裡救了出來。跟老鷹抓小雞似得,毫不費力。
“你啊,死的不冤枉。”舒昊天說著,笑的溫柔。
如果有熟悉舒昊天在場的人就會知道,舒昊天要殺人了!
因為只有在殺人的時候,舒昊天才會露出笑容。他常說,死亡,是要用笑容相送的。要以微笑送人上路——
黃泉路。
這是對死亡的敬畏,也是對亡者的尊敬。
笑著死去,也是舒昊天這輩子的唯一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