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跟我坦白了一點事,不過是關於——”
“子墨,葉家少夫人。”突如其來響起的聲音,打斷了靈色的話。
與權子墨齊齊回頭,便看到高山笑眯眯的衝他們走了過來。
靈色一愣,這麼快?
權子墨卻笑嘻嘻的擠眉弄眼,“高政委,氣出了沒?”
“我的兵一天沒痊癒,我的氣就消不了。”高山清清冷冷的說道。
“顧家老佛爺都快八十歲的人了,她一破老太太還能把年輕小夥打傷?”權子墨連連咋舌。
高山隱了隱眸子中的情緒,“她的柺杖正好戳到了那小孩的眼睛裡。”
“或許,會暫時性失明。”頓了頓,高山平靜的補充。但任誰聽了,也知道他很不平靜。
幸好是暫時性失明,不然,高政委的怒火能不能壓制住,那也還要兩說呢。
靈色低下頭,“對不起,我奶奶其實也不是故意的。她應該也沒想到自己的無意舉動會——”
“你不必多說。我自然明白劉鳳春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囂張霸道慣了,看誰不順眼就會動手動腳。可一句不是故意的,並不能抵消她所做的一切。我的兵是聽我的命令擋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入的,現在他受傷了,我不能姑息,你明白麼?”就事論事的語氣,並未有任何的指責。
靈色除了點頭,還能如何?奶奶真是……唉!
“高政委,多嘴問一句,你咋處置的劉鳳春?”
高山儒雅的笑笑,“人身傷害屬於刑事責任,自然有檢察院起訴她。我哪裡有權利處置劉鳳春。”
聽到這兒,靈色才大大的鬆了口氣!能讓這件事公事公辦走法律程式,已經是高政委看在葉承樞的面子上寬容大度一次了。不然,高山能對付顧家的手段,那太多了!
“謝謝您,高政委。”靈色低著頭,好像做錯事的人是她,“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當面向您的兵代替我奶奶跟他道歉。”
高山上下打量了她一陣子,這才搖搖頭,望向了權子墨,“她一直都這樣?”
權子墨也特無奈的聳肩,“如您所見,這就是這麼一副讓人恨的牙癢癢的死德性。”
擺擺手,高山只是道:“我有些話想單獨對她說,子墨你迴避一下?”
靈色一愣,有話單獨跟她說?莫非高政委真的想找顧家的麻煩?她本以為權子墨不會乖乖的迴避,畢竟權子墨就不是那種人家讓他迴避,他就會乖乖迴避的型別。可事情再一次出乎靈色的意料。
“成啊!”權子墨腦袋一點,立馬就從花壇上站起身,拍拍屁股,還輕佻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那你跟高政委聊著,我正好也要去見唐棣。要不是你爸出事了,我老早就該去找唐棣了。我再不去,那小子真的跳樓了。走了,拜。”
看著權子墨迅速消失的背影,靈色伸手去抓,卻連他的衣角也沒抓到。抖了抖眼皮,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笑的是很儒雅很牲畜無害的高政委。
忽然,就有一種拔腿就跑的衝動。她跑快點兒的話,應該能追上權子墨吧?
“我跟你說的,與顧家無關。”高山的一句話,讓靈色邁出去的腿收了回來。
點了點頭,靈色放下心來:“高政委想跟我說什麼?”
“葉承樞。”
“哦。”冷淡到冷漠的語氣。
“顧靈色,你知道就今天下午這幾個小時,葉承樞為了你欠了多少人情出去麼?”
“不清楚。”搖搖頭,靈色誠實的回答,“我只知道他欠了你一個人情。”
“為了你,他把能欠的,不能欠的人情都欠了。”
靈色抬頭,問的很認真,“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