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色語塞,任她是公共關係畢業的學生,對方的這番話,她也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見靈色說不出話,白晶晶還是沒有出面。只是冷笑連連。的確,秦桑桑的忽然發火,真的很沒道理。對方說話已經很婉轉了。秦桑桑剛才哪裡是瘋子,她簡直就是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
“在公共場合沒有公德心,我出言提醒,應該。你的道謝,我可以不接受。看起來,是很正常。就是普通的小孩子不懂事,懂事的人來道歉。可是——”那中年婦女眼皮一掀,說不出的精光光矍鑠。
靈色表情不變,淡定的問道:“可是什麼?”
“可是如果你提前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我來江南省的來意。或許,這件事就不是這麼簡單了。用‘背後大有深意’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中年婦女哦了一聲,輕笑,“或許,用‘試探’、‘反擊’、‘警告’、‘下馬威’這幾個詞語來形容,更為貼切才對。”
靈色眉頭深深的擰成一團,“恕我愚笨,你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對方再三將矛頭指向了葉家,她似乎也不需要尊重了。尊重,從來都是雙方平等的。她的解釋,對方聽都不聽,只是自顧自的自己認為。這不但是不尊重她,更是不尊重葉家。
眼皮一抖,靈色平靜的道:“我再跟你道一次歉。是我們做的不對,希望你原諒。但——你若是不原諒,那我無能為力。我已經做了所有我應該做的事情。你如果還不肯平息,那OK。我留給你我的電話和地址,後續事件不管你想怎麼處理,我都不會逃跑。打官司也好,由律師出面調解也罷,都可以。我會負起責任的。”
該表現禮貌,就必須禮貌。但該強硬的時候,她也必須強硬起來。
因為,她是葉承樞之妻,是葉家的少夫人!她,便代表了葉家。她的軟弱,她的處處忍讓,會讓別人看輕葉家。先禮後兵,靈色想,若是葉承樞在場的話,他也會這麼做。
充分的給予對方尊重,誠懇的道歉希望對方原諒。但若沒有任何成效,那麼她也不必再連連道歉。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本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而且按照對方的談吐,她也不是普通人。如果道歉沒用,那也只剩下讓律師出面了,不是麼?
但靈色沒想到,自己很理性冷靜的決定,竟然會讓對方曲解的完全背道而馳。
中年婦女冷冷一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還說你們葉家沒有一手遮天。欺負了人,還準備用權利再壓人。我若真是普通的老百姓,只怕真的會給你們葉家整死。律師?你在說笑話嗎?普通的老百姓,誰擁有自己的私人律師?高昂的訴訟費,又有幾人負擔的起?你讓律師來解決,不就是擺明了以錢壓人,以權壓人麼?”
靈色扯了扯嘴角,兩分輕蔑,三分好笑,還有五分的無奈。
“道歉,你不接受。要說我是在跟你演戲,是在試探你。還說我在給你下馬威,我真的無話可說了。我說既然你不接受道歉,那你想怎麼解決,我不會逃跑。我說我會負起責任,不管你想透過什麼途徑來解決這件事,我都接受。我是這麼說的吧?我沒有胡編亂造信口開河吧?”
那中年婦女抿了抿嘴唇,沒說話。只是眼神越來越不善起來。
靈色也不管她,徑自說道:“可我的話,到了你耳朵裡,就完全變了一種味道。我哪一句話說咱們必須讓律師來解決了?至於訴訟費,去法院打官司了才有訴訟費。不打官司,哪裡來的訴訟費?我有說咱們必須去法院解決嗎?究竟是我以權壓人,還是你處處曲解我的話,按照你固有的想法來猜測我的每一句話?”
那中年婦女定定的看了靈色很久,忽然,輕輕一笑,輕輕的鼓掌。
“好一張伶牙俐齒,不愧是葉承樞的女人。可是,任由你巧舌如簧,都無法掩飾你們葉家在江南省隻手遮天,橫行霸道的事實。”
靈色聳聳肩,很平靜的丟下一句話,“我解釋的很清楚了。你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我無法改變你的想法。你一定要說葉家隻手遮天,我更是無力改變。隨便你怎麼說怎麼理解。我的聯絡方式,等下會讓會所的服務員給你。就這樣,再見。”
說罷,靈色勾勾手指,“晶晶,走了。”
只叫了白晶晶,而沒有叫秦桑桑,似乎也能說明一些問題。
白晶晶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坐在按摩床上的中年婦女,勾了勾嘴角,追上了靈色的腳步。
若是真將他們總監當成是一個,只會被人保護什麼也做不了更不會做,且無能又慫包的白痴。那肖奈真是太小瞧總監了,也太不瞭解總監。更不配說他愛總監。
因為,肖奈連他們總監真正的一面都不清楚。他憑什麼說那個‘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