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真的死了,也沒有人會知道。
也不知道,當人家找到她的時候,她會不會已經腐爛了?
神智,慢慢被抽離。
在恍惚的迷糊中,似乎有人將她抱了起來。那懷抱很溫暖,也很熟悉。溫暖熟悉的讓她一陣想哭。
“權子墨……”她輕輕的呼喚著,眼睛卻依舊緊緊的閉著。
一直強忍住的眼淚,終於是流了下來。
“哎……”
耳邊有低沉的嘆息聲,帶著心疼。
“你這人啊……話讓你說了,事情也讓你做了,結果你卻一個人偷偷難受在這裡流眼淚。”
“真是個傻\/逼。”
那帶著淡淡溫度的大掌,擦去了她臉上的眼淚。動作很輕柔。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更加無奈的嘆氣聲。
“入秋之後還坐在地板上,你不發燒讓誰去發燒?”頓了頓,沒忍住又罵了一句,“傻\/逼麼你。”
那人自言自語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這時候,靈色才半夢半醒的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那人是誰,她並沒有看清。只看到了一抹很欣長的背影。
腦袋昏脹痛的更厲害了,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眼皮一臣,她又重新昏睡了過去。
接下來,只感覺額頭上很冰涼,讓她還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有人掰開了她的嘴,給她喂下了不少熱水。
再之後,靈色就一點也不知道了。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腦袋的昏脹減少了許多,卻還是渾身無力。一點力氣也沒有。側頭,房間裡已經坐著一個人,背對著她,坐在一張圓椅上,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再講目光拉遠,外邊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她這一睡,睡的時間可真不短啊。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動了動手臂,拿開了額頭上敷著的冰袋。冰袋已經不冰了,都被她的體溫給捂熱了。
似乎是覺察到了身後的動靜,那人連忙轉身,走到了床邊,將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才輕輕的問道:“老婆,還難受麼?”
靈色眨了眨眼,看到是他,不知道為何,竟然微微有些失望。
在她迷迷糊糊中\/將她抱到床上的人,給她敷冰袋的人,喂她喝水的人,還又生氣又心疼的罵她是傻\/逼的人,不是她希望的那個人。
所以,才失望。
喉嚨一陣乾燥,靈色費勁的從嗓子眼擠出一個字,“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