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本來就是特別敏感的型別。稍微吹吹風就會眼淚滿天飛。經常盯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就是發炎導致的。
靈色撇嘴,“眼睛難受,不揉怎麼辦?”
權子墨幽幽的嘆了口氣,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瓶眼藥水,“早知道你第二天醒來眼睛會難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沒好氣的道:“過來吧,還要我請你啊。”
靈色嘎嘎的笑著,嗖的一下就枕在了他的大腿上。大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在催促他快一點別磨蹭。
權子墨認命的伸手撐開她的眼皮,小心仔細的給她滴了眼藥水,又囑咐道:“有點蟄,忍著點。”
長長的睫毛劇烈的顫動著,疼的。
“又發炎了……”她嘆息。
眼睛沒發炎的話,滴眼藥水是不會火辣辣的刺痛呢。
與那雙手總是帶著點微涼不同,權子墨的手很溫暖。就像他這些年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給她溫暖一樣。
舒舒服服的接收著權大少的親自服務,靈色美滋滋的躺在他大腿上,拽的跟老佛爺似得。
大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枕在他腿上,靈色命令的道:“眉骨。”
明顯加重了點力道,然後便聽到他問:“可以?”
“可以。”很舒服的力道。
閉著眼睛,接受著別人從來沒有過的待遇,靈色忽然睜開眼睛,不說話,就這麼怔怔的看著他。
“呀!你幹嘛啊權子墨!”
那溫暖的大掌覆蓋在她的眼睛上,沒好氣的聲音,“從這個角度,你只會看到我的鼻孔。”
“嘿嘿,那又什麼關係啊。我又不會嫌棄你。”
“我會嫌棄你好吧。從我的角度看你,跟你翻白眼一樣。醜死了。”
“你嫌棄我又怎樣?你還能不管我是咋地。”
“咋地?”高高上挑的尾音,“顧靈色,我發現你最近真是越來越——”
“越來越怎麼?”
“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手指狠狠的戳在她臉蛋上,“知道不,你現在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還拿著我發給你的工資。卻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你自己說,你這個態度合適?”
嘴角都快笑的裂到耳根了,靈色嘿嘿的笑著,“不合適又怎麼了。你能把我咋地!咋!地!”
“草。”權子墨終於沒忍住爆了聲粗口。可手下的動作,卻越發的輕柔了起來。
“你他媽還真把老子當你家的丫鬟了。”
“不對。”靈色嚴肅的糾正,“是把你當我爸爸了。”
“那好,叫聲爸爸來聽聽。”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