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會像老婆一樣照顧的人,是他會像老婆一樣心疼呵護的人。但又不是他的老婆。所以就是小老婆。霸佔著小老婆的名號,被他千百疼萬般寵,超越了親人的兄妹之情,又止步於男女之情的門前。
很複雜?
其實一點也不復雜。
權子墨是她最後的家。
就這麼簡單。
“權董就在1818號套房。顧小姐可以自己過去吧?”
靈色笑的溫柔,“可以。”頓了頓,又道:“我有點餓,能幫我去馬路對面的夜市攤買點小吃麼?”
以前給顧家趕出來或者是欺負了,權子墨就會拉著她窩在酒店裡,買上許多的街邊小吃,一邊聊,一邊吃,再讓她痛痛快快的在他懷裡哭一場。第二天,誰也不談昨晚發生的事情。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對了,還有啤酒!”靈色連忙補充,“我身上沒帶錢。等下你買了送上來我讓權子墨給你。”
門童撇撇嘴,獻寶的說道:“要是別人我可不幹著跑腿的活兒。可如果是顧小姐的話,我就心甘情願。因為顧小姐人好長得也漂亮嘛。”
靈色狡黠的一笑,眨眨眼,“我以為,是因為權董出手闊綽呢。”
門童嘿嘿的笑著,算是預設了。
靈色每走一步,便距離權子墨所在的地方進了一步。她的心,也隨之平靜了一分。當她站在1818號套房門前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鈍痛,已經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滿滿的溫暖。
伸手,敲門。
“權子墨。”靈色輕輕的,甜甜的,帶著鼻音的喚了一聲。
那種小孩子受了委屈,終於看到家長的感覺,很讓她鼻尖一酸,眼淚差點就落了下來。
“喂,怎麼是你。你不知道深夜瞧人家的房門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嗎?尤其,還是一個有夫之婦,敲另一個有有夫之婦的房門。這就更失禮了。”臭屁的,帶著點不耐煩的聲音。
那想哭的心情,一下子就給收回去了。
靈色低頭,望著才到自己腰的小傢伙,有點虛脫無力,“波吉,你爹地呢?我找他有事。”
“大晚上的,你只穿這個透明薄紗睡衣來找我爹地。我可以先問問你是什麼事情嗎?”波吉一臉的痛惜,“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不信任我爹地。你也知道,他那個人風流慣了。誰知道他會做點什麼事情出來。我可不想在我媽咪離開的時候,看到我爹地跟別的女人滾床單,那畫面簡直太可怕——”
‘啪——’的一聲。
“滾回去睡你的覺。讓你當個乖孩子就那麼困難?這都幾點了,好孩子都睡覺了。”權子墨順手給了兒子一巴掌,將兒子給塞了回去,披著件浴袍,端著個酒杯,懶洋洋的依靠在門框上,眨了眨那輕佻的桃花眼,笑的一如記憶中好看。
他說,“色妞兒,咋了。知道我最近被這臭小子看管的太嚴,太久沒開葷了,所以主動來讓我爽爽的?那可真是太感謝你了。我正愁長夜漫漫沒辦法打發時間呢。”
熟悉的輕佻微笑,熟悉的輕佻調笑。
靈色鼻尖一酸,眼淚啪嗒就掉了下來,卻笑得比任何時候都開心。
“嘴賤。”她哭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