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靈色,我就等你被葉承樞拋棄的那一天。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了,你的身後,還有一個我。我會一直等你的。他不要你,我要。他將你視如弊草,我卻視你如珍寶。”
搖了搖頭,靈色只是道:“謝謝你,肖奈。能如此待我。”
其他,多一個字都沒說。轉身,離開。
她的心,早就完全屬於葉承樞了。就算他不要她了,她也不可能再跟肖奈複合。什麼都可以欺騙偽裝,但心,是沒辦法偽裝的。她愛葉承樞,所以絕不可能選擇別人。哪怕,是他拋棄她了。
可這個道理,肖奈不明白。所以,她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說了也沒用,那不如不說。
總有一天,肖奈會明白的。
其實,他早就不愛她了。他對她的感情,只是執念罷了。
與愛無關。
靈色一離開,躲在暗中的韓教授便立刻走了過去,站在肖奈的身後,同樣看著那纖細削瘦,卻又筆直的背影。
“怎麼樣,跟她談過之後,你的想法有沒有被改變。”
“除了得到她,我的想法不會被改變。”肖奈面無表情的說道。眼神,好像能飛出千年不化的積雪一樣冰冷。
“為什麼大家都明白的事情,你這個當事人就是不明白呢。”韓教授自言自語的感嘆了一句。明眼人都看出的出來,肖奈對顧靈色是執念,是嗔痴妄念。偏偏他自己,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肖奈輕輕的喚了一句,“韓枚。”
韓教授眼皮一掀,望了過去,沒說話。
“我不但要得到顧靈色,我還要毀了葉承樞。”平靜的,不沾一絲情緒的語氣。平緩的,沒有一絲起伏的語調。
“肖奈,你知不知道。你用這種平靜的語氣說話,才最可怕。”
肖奈轉身,莞爾一笑,“是麼?”
“是。”
“那是因為,我現在很冷靜。”
“就是你冷靜的在想陷害人的法子,才可怕。”
“不。你說錯了,我不是要陷害人。我是要毀了葉承樞。”
“那我多問一句,你想怎麼毀了葉家的獨子,江南省的葉特助。”
“我要讓他醜聞纏身,身敗名裂。”
韓教授輕蔑一笑,“就這樣啊?我以為,你會置葉承樞於死地呢。你這麼恨他。”
“死?那不是便宜他了。”肖奈笑的很明亮,但就是這幅陽光的表情,才讓韓教授覺得可怕。
他說,“葉承樞最關心的是什麼?是他的事業,他的官職,他葉家的在江南省的霸主地位。所以,我要毀了葉承樞所關心的東西。一件一件,都給他毀了。這樣,才能讓葉承樞痛不欲生,比死了還痛苦。我要讓葉承樞嚐遍這世間最痛苦的滋味。不然,難消這奪妻之恨。”
“你說錯了吧?是你搶人家的老婆,可不是人家搶你的老婆。”
“顧靈色,本就是我的人。是葉承樞橫插一腳,在我離開的時候,搶走了顧靈色。”
韓教授皺眉,“肖奈,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居然連是非黑白都不分了。
“老韓,我像個瘋子麼?”
連想都沒想,韓教授便點頭,“不是像,你就是個瘋子。”
“那我也是被葉承樞給逼瘋的。所以,我做了什麼讓他痛不欲生的事情,也是他自找的。一點都不怪我太出手太狠,不留情。”
“不管你給自己找多麼光鮮亮麗的藉口,肖奈,你記住一點。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毀人幸福,害人害己的。只要是壞事,那就沒有藉口。”
“報復葉承樞,我還需要藉口麼?”肖奈冷笑連連,溫潤的臉上,猙獰可怕。
“老韓,你可以聯絡秦桑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