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男人的肩膀生來就是替女人遮風擋雨的。若是連一片冰清玉潔的世界都沒辦法給自己的女人,那更是無能的該死。”
白晶晶掀唇一笑,“辯方辯友,我的陳述已經結束。”
薛康禮啞然失笑,“偷換概念。”
“我們,說到底都是外人。總監與葉特助之間的感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又憑什麼指手畫腳?葉特助要怎麼做,那是他的事情。連總監也欣然接受並無不滿,我們,就別浪費口舌了。只要他們兩人過的幸福,咱們的看法,重要麼?”
薛康禮連連點頭,“沒錯,只要人家倆過的好,咱們的看法一點也不重要。”
“葉特助是塊銅牆鐵壁,將總監護在了身後。總監再如何聰明,她終究還是個女人,小女人。她享受被葉特助捧在手心保護的感覺,葉特助也願意捧著她寵著她。這還不夠麼?”
“夠,太夠了。”薛康禮擺擺手,舉了白棋,“晶晶,你說服我了。”
的確,他認為的顧靈色不是需要被人保護的型別,那是因為,當初她的身邊,沒有一個願意保護她的人在。所以,她必須要自己保護自己,不得不。因為,她若是不強勢,就會被啃的一乾二淨。可現在的情況,與當時則完全不同。
現在,顧靈色的身邊有了葉承樞,那個銅牆鐵壁。她不需要再裝堅強,因為,早已有人先她一步的護了她的周全。葉承樞,就是顧靈色的盔甲。幫她抵擋了一切的陰謀詭計,流言蜚語。只將她護在身後,讓她什麼也不必想,只需要好好的享受被人寵在手心的感覺就好。
“那晶晶,問你個事唄。”
“問。”
“你願意卸下盔甲,讓我護你周全不?”
噗嗤……
白晶晶一口香檳全噴了出去。
薛康禮淡定的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酒漬,平靜的道:“不願意就算了,何必這樣。太失禮了。”
“你才失禮!忽然說這話。”白晶晶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正經不到一分鐘,又成那不正經的人了。”
薛康禮掀唇一笑,在霓虹燈的印襯下,說不出的好看。
他手指一點,修長的手指似笑非笑的指著遠處,“他盯了咱們很久。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我猜,他是你的良人吧?他看你的眼神,像我爸看到一塊上古的美玉。虔誠到卑微。”
白晶晶抬眼望去,某秘書長探頭探腦的做賊模樣,滑稽到不行。
無奈的搖頭,“你這人真的很奇怪。一會兒輕佻的不行,一會兒又正經的不行,再一會兒,就成了個老學究。說話跟個古人一樣。”
充滿了異域風情的眼睛眨啊眨,“英國的紳士,就是這麼變幻莫測。”
“切,少來了。”白晶晶嗤笑一聲,“你算什麼英國的紳士?別侮辱了紳士這個詞。”
說罷,將杯中剩下的香檳一飲而盡,又將高腳杯塞了過去,薛康禮笑著接過。
“我會在江南省待幾個月,這期間,我可以找你喝酒麼?”
白晶晶腦袋一點,人已經走出了老遠。
“如果你不嫌我帶個對你有敵意的人,那麼,隨時來找我喝酒。”
敵意呀!
薛校長揚了揚眉角,他是不介意了。就怕人家介意他呢!
瞧,顧靈色的秘書剛走到桌子後邊,就被人給一把摟在了懷裡,按在牆壁上就是一通狂吻。吻完了,那人還要向他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究竟是誰比較介意?
扯了扯嘴角,薛校長重新將目光挪到了遠方的海面上。
“江南省,可是塊風水寶地啊。”
人傑地靈不算什麼,有月老庇佑,那才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