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啊,都一樣。葉特助啊,都沒怎麼把他們放在心上。
真正讓葉特助掛心的人,還沒到呢。
真正讓葉承樞掛心的人是誰?除了溫漢生,還能有誰?
權子墨消無聲息的出現在葉承樞的身後,在他耳邊低低的道:“張德亮的壽宴,也已開始。”
葉承樞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繼續與人們客套,好似沒有聽到權子墨的話一樣。
“那邊來的人,比你這邊多。多多了。”權子墨又道。
“哦,那可真不錯啊。”葉承樞優雅的笑著,與對方碰了下杯,“那麼,我就提前祝賀張董旗開得勝了。”
“哪裡哪裡。還需要葉特助的多多提攜才是。”
又敷衍的寒暄了幾句,葉承樞便找了個藉口脫身。
“都有誰?”葉承樞直接問道。
權子墨答道:“省廳的人,大半都去了張德亮的壽宴。還有一小部分兩邊都沒去。基本上到場的人,也就是省廳剩下的全部了。”
掃了一眼會場裡嘉賓們,葉承樞笑的格外舒暢,“是人是鬼,一探便知。”
鄭堯不在,權子墨只能暫時肩負起秘書的職責,“誰是人,你心裡已有數。誰是鬼,我也已列出了名單。不過有一點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是不是商界的人?”葉承樞笑眯眯的問。
權子墨點頭,“沒錯。張德亮一向與商界的權貴交好,可這一次,商界選擇他的人,卻不如你多。”
“這不難理解。我手裡捏著個新城規劃,這裡邊多的是專案。商界的人若是不選擇我,那才應該奇怪。”
“只能說,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吧。誰能給自己好處就選擇誰。”
葉承樞只是笑,不說話。
商人涼薄?那是對沒能力的人來說,對他來說,商人就是最堅固的盟友。因為,他會永遠都給他們利益。這一點,與他特助的身份無關。新城規劃,總也有一天會結束竣工。但秦氏集團,只要一天不破產,便會有一天的生意。可秦氏集團破產的那一天,會有麼?
扯了扯嘴角,葉承樞漫不經心的問道:“趙國邦呢?”
“他肯定不會來。”權子墨撇嘴,“這一點咱們是已經猜到的。不過我沒想到,趙國邦居然如此不給自己留退路,連賀禮也沒送上。他這回有點太不圓滑處世了。”
葉承樞舉起高腳杯,衝對方點頭示意,口中卻輕輕的道:“不是趙國邦處事不圓滑,是他不敢圓滑。張德亮很看重趙國邦的錢財,趙國邦的一舉一動,都是張德亮最注意的問題。趙國邦不管給我送賀禮,甚至連一句祝福的話也不敢說。”
張德亮猜疑心重,在他身邊,已經無法用伴君如伴虎來形容了。那是如坐針氈的小心翼翼!
“承樞,溫漢生來了!”權子墨眼神忽然一閃,桃花眼眯起,似笑非笑的望著入口。
葉承樞自然也看到他今天最想看到的人了,他掀唇一笑,“溫副書記的表情,可不太好看啊。”
權子墨樂了,“那葉特助還不快上去安慰兩句?”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葉承樞並沒有立刻上前與溫漢生打招呼。他身份擺在那裡,就算是書記來了,他也不會親自迎接。只會等對方主動來找他。這不是自恃身份,這是官場的規矩。
哪兒有上司主動跟下屬問好的道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