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錢多幹活少?有這好事兒呢?葉特助,你快要給我介紹介紹。也讓我沾沾你的光。”
權子墨看似不經意的話,其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葉承樞怎麼會不明白。還有唐棣,他的煽風點火,那也是有深意的。
果不其然,諸遊這個二愣子一聽權子墨跟唐棣的話,立馬來勁兒了。
他飯也不吃了,筷子一拍,便央求的道:“承樞,你可不能見死不救。我這事兒,你必須給我辦了。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葉承樞銳利的眸子似笑非笑的從權子墨跟唐棣身上劃過。如果今天不是他主動提出要來這裡吃飯,他真的會以為,這是人家給他設的一個套,就等他往裡邊鑽呢。
“承樞,怎麼不說話啊?”一瞧見葉承樞的表情,諸遊就感覺沒戲了,他哀聲怨道的哭訴,“承樞,我不是你,我志不在此。這非要讓我當人民的公僕,這不是要我的命嘛。你行行好,看在咱們從小玩到大的份上,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我保證,我一定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諸遊,吃飯的時候不談公事,這道理你又不是不明白。”葉承樞四兩撥千斤的說了一句。諸遊這個二愣子,被人煽風點火幾句,就徹底的上頭了。簡直不動一點腦子。
見葉承樞開始打官腔,諸遊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麼,只得縮回了椅子上,不滿的翹著二郎腿。
知道自己再留下來,也是麻煩,葉承樞不想多留,他溫柔的側頭問道:“老婆,吃好了沒?吃好了咱們回家。你明兒還要上班,早早休息。”
對於他們幾人之間的心口不一,靈色也感覺到了一些,這四個人,說是從一個大院裡出來的,可也就是那麼一說罷了。這情分吶,真沒有多深厚。
葉承樞初中就去外地上學了,早早就沒跟他們一起玩了。權子墨那時候天天跟靈色湊在一塊,也不怎麼回大院。唐棣的媽媽是二嫁進唐家的,生了唐棣之後沒兩年也就撒手歸去,剩下唐棣在唐家爹不疼娘不愛的,小時候唐棣挺陰鬱的,很少出家門玩。至於諸遊,也就是諸遊實打實的在大院裡待過了。
聞言,靈色立刻放下筷子,點頭道:“吃好了。我有點困了,咱們回家吧。”
“好,回家。”葉承樞抬起頭,指了指靈色,故作無奈的道:“老婆困了,不能再聊了。”
權子墨也不留他,只是笑著道:“葉特助慢走。色妞兒,回去了早早睡覺,明天好好去公司上班。”
“權扒皮。”靈色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資本家都是吸血鬼。這句話你上學的時候老師沒跟你說過啊?我要是不剝削你,我哪兒來的錢大吃大喝?”
“所以,這頓飯你買單。”
“原本也就沒指望你能買單。”權子墨嗤笑道:“你這鐵公雞一毛不拔的性格,我還能不瞭解了?得了,吃好了就回去睡覺。”
說著,權子墨便摸出錢包,掏出幾張大鈔丟在桌子上。一頓飯宵夜而已,原本也花不了幾個錢,,見權子墨已經把錢掏了出來,葉承樞剛伸進西服口袋的手,也就收了回來。
他站起身,客套又疏離的道:“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成,那葉特助慢點開車。”唐棣也客套了一句。
靈色抓起自己的包包,緊接著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權大少,人家明兒一早要上班,所以才早早回家。你怎麼也跟著要走?”一看見權子墨也跟著站了起來,諸遊立刻就不高興了,“怎麼我一來大家都要走。有沒有意思了?”
說他胖,他還真喘起來了。這個諸遊,真是沒腦子極了。這種不過大腦的話,也就諸遊能說出口了。
權子墨沒好氣的笑罵了一句,“這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回什麼家我。我是去洗手間放水。怎麼著,諸秘書長,跟我一起?”
“那你自己去吧,我才不跟你一起去呢。又不是女人,上個廁所也要你陪我我陪你的。”諸遊連連擺手。
“那你還非要問,無聊不無聊。”權子墨反擊了一句,雙手插在口袋裡,輕佻的道:“葉特助,走,我順便送送你們。”
一聽這話,葉承樞便明白了,權子墨是有話想跟自己說。估計,不是說靈色的事兒,就是說他身邊內鬼的事兒。沒有第三種可能了。
望著他們三個人的背影,諸遊幽幽地道:“唐總裁,我怎麼覺得子墨跟承樞兩個人這是要說悄悄話呢?”
唐棣冷冷的勾起嘴角,心中暗道:該聰明的時候他犯傻,這時候他到聰明起來了。
“快點吃菜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唐棣不由分說端起一盤子扇貝悉數就倒在了諸遊的盤子裡。
透過落地玻璃,唐棣正巧能看到權子墨跟葉丞倏站在夜幕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