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手裡的那些藥就是那個醫師留下的,這時間一過就是幾十年,場景變化,亞特蘭感覺自己好似躺在床上。
他們為什麼在哭,亞特蘭艱難地偏過頭,他躺在自己最喜歡地那張床上,管家跪在地上老淚縱橫,而特蘭斯成了這裡唯一站起來的人,他安排著現場來往的賓客,那些客人他怎麼都不認識。
我這是怎麼了,他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直到房間的所有人掛上白衣,他才發應過來,我這是要死了嗎。
要……死了?
不!
不要!我不要死!
特朗斯開始劇烈的掙扎,可是又一雙手卻僅僅地按著他,任憑他如何掙扎都逃脫不得,他不想放棄,他還不想死,強裂的求生慾望終於給予了他一絲生機。
手腳好像能動了,他用盡全力從床上爬起來!
“哎喲!”
好像是誰叫了一聲,幻象破碎,特朗斯終於從這場噩夢中過來,他以前很少做這種噩夢,因他不信命,而隨著距離四十的界限愈來愈近,那股恐慌感幾乎要把他淹沒,所以他每日在惶惶中度日,不成有過一刻的安寧。
從虎皮大椅上蹦起的腦袋裝在了管家的下巴,管家剛剛從外面回來,整個人已經恢復了平靜,他本來是準備給睡著的亞特蘭蓋被子的,可是他卻做了噩夢,管家偶爾能聽見亞特蘭嘴裡蹦出的話,心疼不已。
這麼多年看著少主子長大,那感情早已分割不開,他一生無子,所以公爵其實就是好像是他的兒子,但是由於上下尊卑,他不敢表現出來而已,但在心裡,那感情卻怎麼無法否定他的存在。
他剛準備把薄被子給亞特蘭蓋上,可是他這一驚醒直接救撞在了掛架的下顎,這股衝擊力竟然直接是把管家給掀翻在地。
亞特蘭茫然地摸了摸後腦勺,然後精神終於恢復了正常。
他回憶起來剛才的一幕,然後看著痛苦倒地的管家,心中有些愧疚,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把管家從地上扶起來。
“你怎麼了,沒事吧?”
“啊,主子,沒事,沒啥事。”管家雖然矢口否認,可是從口腔裡流出的血液卻暴露出他舌頭哦受傷的事實。
還好只是咬破了舌頭尖,要不剛剛伸出了舍舌頭,那不得把舌頭給咬斷了去。
“你快去處理一下,上點藥吧,哦對了,特朗斯他什麼過來,我還等著跟他喝酒呢,”
管家偏過頭啐了幾口嘴裡的血液,然後回答道:“他現在沒有在地牢裡。”
在亞特蘭公爵疑惑地眼光下,管家把地牢裡發生的還有之後他見識到的情況,一點不落地告訴給了亞特蘭。
亞特蘭沒有意料之中的憤怒,按理來講,他對這個寶藏地重視程度此時竟然出現了意外應該不會這般平靜。
但事實就是,亞特蘭不是毛頭小子,遇到事情就毛毛躁躁的,這些年身居高位,處理過多少事情,那心姓早就磨鍊得心如止水,若沒有這等心姓,他又怎麼能坐穩這個位置。
所以愈是憤怒,他就表現得愈平靜,只有瞭解亞特蘭的管家才知道,越是安靜、不動聲色地亞特蘭,就越說明,他此時的暴躁,他在刻意地壓制著這種情緒。
“好你的白衣教,我好不容易才剩了半招,這麼快給我換回來了,不錯,不錯,哈哈哈!”亞特蘭猖狂地大笑,可面上那抹猙獰卻怎麼都掩飾不了。
“主子,你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小心你的病……”
“生氣,我怎麼會生氣,我這是興奮啊,從來沒有人敢挑釁我的權威,他白衣教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管家沒有告訴過這些潛入者是誰,但是亞特蘭卻是直接就鎖定了目標。
關於這個寶藏別人只以為裡面是財寶,目前好像知道里面是不死藥的就是他們兩人(只是亞特蘭個人的猜想),而能把手伸到他公爵府的,放眼周圍,也只有那個老頭有那個膽子。
這是陽謀,明明白白地擺在面上,白衣主教也沒有想過能瞞過誰,他就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告訴你亞特蘭,我就是這麼做了,那你能奈我何?這是怎樣的一種霸氣,又或者是怎樣的實力才能說出這種話的。
亞特蘭很生氣,被別人藐視權威,生氣那也是理所應當,但同樣的,他也有著一絲期待,生活實在太過索然無味,能有些刺激的事情刺激著他的神經的話,他也不用每天都想東想西的,以至於神經衰弱,睡個覺都睡不好。
“特朗斯他現在人呢,那幾個人他抓住沒有?”亞特蘭對管家說道。
“我回來時候,他們還在對峙,但是我想應該快了,沒有我這個人質,他們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和管家預測地差不多,特朗斯很快就回來了,但是不同的是,特朗斯不是大勝而歸,而是與艾倫達成了協議。
所以他並沒有有多開心,艾倫也一樣,他心中對特朗斯的恨意不減,支援著他笑臉相迎,不過是同伴的安危而已。
“你回來了,那幾個人呢?”亞特蘭對特朗斯說道。
特朗斯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然後道:“是屬下失職,還望大人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