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只剩下一顆頭了，這個念頭在老頭的腦海中盤桓了至少三秒鐘，他才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是……是你們殺了他？”老頭的大腦有些當機，這一老一小兩個組合著實太過詭異，他看著那顆血淋淋的頭顱，腿有些發軟。
“恩哼，是我這乖徒兒做的哦，你們別看他才六歲，那割起頭來只叫一個乾淨利落，把我這個當師傅的都嚇了一跳！”那身著怪異的人彷彿在對周圍的那些人在炫耀，可看在老頭的眼裡，卻只覺得毛骨悚然。
自己六歲的時候在幹嘛？估計連話都說不清吧，而這個小男孩卻能做如此血腥而可怕的事情，老頭自為為自己夠變態了，誰到自己竟是坐井觀天，誰知人外有人吶！
“你們要幹嘛？”這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卻是老頭目前最想知道的問題。
小男孩奇怪地看了老頭一眼，然後甕聲甕氣道：“師傅，就是他抓了我和爺爺的嗎？”
“嗯，抓你的人已經死了，剛才你也看到了，至於他呢，他就是那個人的頂頭上司，所以這一切都是這個人做的咯！”
“老爺爺，真的是你做的嗎？”小男孩純真的眼神，不帶一絲汙垢，看著這樣天真無暇地眼神，老頭脫口而出，“是……，不是，不是！”
“老爺爺，說謊話騙人可是不對的哦，師傅說過了，說謊話的人都是壞人，而壞人呢，都、該、死！”
“噗呲！”刀子一進一出的聲音，小男孩拔出站滿鮮血的紅刀子，然後轉頭對師傅說道，“師傅，這樣就行了嗎，壞人這樣就會死嗎？”
“對啊，遇到壞人你只需要用刀緊緊地刺入他的心臟，然後壞人就死啦！”
“徒兒知道了，謝謝師傅！”
“不用謝，乖徒兒， 走吧，我們回家！”
“額，可是師傅，我想去找姐姐，姐姐現在一定很想我呢，我也好想姐姐！”
師傅突然板著張臉道：“你忘記你是怎麼答應師傅的嗎，等到你學成之時，你才能再去找你的姐姐。”
“哦，我知道了……”小男孩嘟囔著嘴，一臉不情願，然後拉著師傅的手。
那柄刀很快，快得老頭都不知道小男孩是怎麼做到的，他只是感覺胸口熱熱地，艱難地低下頭，發現胸口破了個洞，為什麼一刀下去會紮了個洞呢？老頭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需要理解，因為除了胸口是熱的之外，其他位置都很冰涼。
意識慢慢地模糊，老頭腿一軟便摔到在地，耳邊依舊迴盪著那番令人毛骨悚然的對話。
……
“師傅，師傅，你為什麼要我殺爺爺啊，爺爺對我很好的！”
“師傅這都是為了你好，巫族的秘法，需要至親之人的血液，你爺爺年紀那麼大了，早晚有一天會死的，可是他在死之後，卻能幫助到你，你爺爺在地下一定會很開心的。”
“真……真的嗎？”
“對啊，你覺得師傅會騙你嗎？”
“師傅對我最好了……”
……
老頭眼一閉便徹底斷了氣息，跟在老頭身後的那些乞丐，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所以他的屍體和旁邊那個滾在地上的頭顱，第二天一大早才被掃垃圾的人給瞧見，後來報了案。
執法隊來了，仔仔細細地勘察了現場，一無所獲，最終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被當做仇殺處理，無論你身前多麼風光，死後也不過一盆黃土，一寸瓦罐之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