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以德報怨,巧妙的化解了這次危機,也讓他們知道了這個地方也不安全,隨時可能有人來到這裡,那麼他們的處境就相當危險了,所以現在務必要做的事情就是離開了這裡,那往那邊去呢?
“去北邊!”艾倫牽了下馬韁,控制著腳下的馬往左邊靠一點,後面三個人也各自騎了一匹馬,至於這個馬是怎麼來的,這還多虧了胖子熟悉西特鎮,在西特鎮肯定是待不下去,因為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三個躲在鎮裡,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
往哪裡走這是第二優先考慮的,第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代步工具,總不能這一路逃難都用腳來走吧,那得走到何年何月才是個頭啊,所以胖子花了高於市場價三倍的價格從馬市買來了這四匹好馬兒。
大街上的人都想發這筆橫財,迫不得已三人只能把身上搞得又髒又亂,扮成街頭流浪的乞丐出了鎮,還好路上沒出現意外,與胖子在城外匯合了。
“我得回去,”娑娜攔住了韁繩,迫使馬兒停了下來。
“怎麼了?”艾倫奇怪地看著她,幾人有驚無險都出了那個是非之地,現在回去不是早死嗎,西特鎮已經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
“我爺爺可能還在這裡呢,我不找到他,我不想走……”娑娜心裡依舊牽掛著自己的爺爺和弟弟的安全,現在讓她離開的話,她實在是於心難安吶。
“你真的不想走?”艾倫再次確認道,娑娜堅定地點了點頭,艾倫隨即便勒住馬韁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既然你想走的話,那我也不走了。”
胖子緊跟其後,也從馬背上爬下來,堅定道:“對,姑奶奶你不走的話,那我們離開也沒什麼意思,大家一起共進退的,剛剛在寺廟你可是親口說過的!”
“你們……”娑娜喉嚨哽咽,眼睛好似被風沙遮了眼,變得有些模糊,她強忍著不讓讓自己的淚水掉下來。
裡肯見他們都表明了態度,自己也跟著從馬背上跳下來,道:“我呢大仇得報,現在也是無事一身輕,既然你們都不願意離開,那也不走了,要麼一起過,要死一起死!”
一股名叫友情的力量湧入了娑娜的心中,淚水打溼了她的眼眶,這種力量很溫暖,她曾經一直所渴望的東西,如今終於得到,一邊是朋友,一邊是親人,娑娜陷入了艱難的抉擇。
“我這不是逼你,非拉著你走,我只是希望你認清現實而已,現在那張賞金榜在鎮上一貼,我們幾乎寸步難行,隨時可能有暴露的危險,那時候我們這些所謂的殺手根本就沒有活命的機會,我們會成為他們擁有財富的墊腳石罷了,我們知道是被人栽贓誣陷的,我們必須用自己的力量去解除掉這個誤會,再則,你爺爺和弟弟從那葉九的手中逃掉了,無論是自己逃走的,或者是被救走的,這都說明他們沒什麼危險,如果你先死了,那你爺爺和你弟弟怎麼辦,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忍辱負重,等到我們翻身的那一天,不然就算你找到他們也無法正大光明的和他們在一起的,我說個是個理吧?”
艾倫的長篇大論,娑娜不傻,事情這麼簡單,雖然一分析就能結果,她只是過不去心裡的那一關,娑娜抬起頭,看著三個人那灼灼的眼神,心底的堅持終究是產生了鬆動,“那好吧,我們好好保護自己的,等到見到爺爺的那一天的……謝謝你的勸道,我都知道了,那我們這就走吧!”
胖子明顯是鬆了口氣,呆在這裡隨時可能丟掉小命,他很怕死,但是如果能有更好的解決方案,那自然是他所希望看見的,三人返身上馬,娑娜擦乾眼淚,也踩著馬踏上了馬。
一行四人就順著前面的這條路往前走著……
從晌午跑到黃昏,天漸漸地暗了,四人不得以停下來,休整一下,讓馬兒和人都歇歇,把馬兒系在旁邊的樹樁上,艾倫囫圇地慣了幾口水,奔波了一下,馬兒累得慌,他感覺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這是這麼多年第一次騎馬,前一世覺得瀟灑無比的事情,如今親身體驗了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種折磨,馬鞍是用真皮縫的,艾倫的胯部可沒有保護措施,一下午的時間把他的大腿磨得血肉模糊,粘連著褲子,一動起來疼得他嘶牙咧嘴的。
艾倫找了根大樹,背靠在上面,他硬著頭皮把血肉粘連的褲子給生生扯開,這對於艾倫來說不亞於一場非人的折磨,好不容易分離開了,艾倫把這條髒褲子扔了,然後抹上娑娜給他的創傷藥,再換上一條嶄新的褲頭。
這次出行,幸好艾倫有著先見之明,叫胖子準備了至少十天的乾糧,如果節省著吃的,在多撐個五天不成問題,這樣至少也能支撐著他們到達下一個補給的地點,艾倫彆著外八字,一點點地挪了過來,娑娜他們正圍著剛升起的火堆,在那咬著乾糧,這些乾糧都是些高壓縮的食物,專門是給趕長途的用的,娑娜苦日子過怪了,這味道並不鮮美的食物,娑娜是吃的很仔細,一點也不願意浪費,反而吃的很香的樣子。
胖子和艾倫都還好,食物味道一般,但也不算難吃,混著點水,也就進肚子了。
而裡肯卻是突然傲嬌起來,打死也不願吃這壓縮食物,以他的話來說,他一個堂堂的子爵怎麼會吃這種下等人的食物!
“你真不吃?”胖子試探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