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頭和娑娜日子過得好點,也算是報答他們的恩情了。
老頭的話不多,艾倫想說話但是嗓子疼,也就沒有說話,不一會兒,老頭揹著一個藥箱就出去了,說是要去做工,艾倫無事可做而且無法動彈,想想還是睡覺好了。
……
“沒有錢?那你弟弟的學費該怎麼辦?”小屋裡,一夜的時間,醉漢的酒意消的差不多了,他是被餓醒,從地板上爬起來跑到廚房一看,發現沒有食物,便想到自己女兒。
隔板把屋子分成了三塊,實際上是沒有門的,這隔板其實是娑娜執意要加上的,她受夠了每日醉酒的父親,為了不影響到弟弟和自己,才搞的這個東西。
漢子輕而易舉地走到女兒房間門口,見到女兒便問起了關於兒子學費的事情,女兒
一說沒錢,他人就急了。
“我說了,沒錢!”娑娜從來不會給他好臉色,六年前母親因為難產死去之後,她就再也沒正眼瞧過這個父親,當年要是因為他好賭,母親生產之日,他不知道在哪裡鬼魂,等到做工的娑娜回家時,才發現倒在血泊裡的母親。
是附近的老奶奶救了她弟弟,但是她母親卻無力迴天,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夜晚,當他父親裹著酒氣從鎮上回來之時,那個悔恨的眼神。
此時,這個家庭就變了,勤勞的父親開始墮落,回到家的次數越來越少,還要是那個老奶奶接濟了他們姐弟倆,老奶奶是個好人,從鎮上找了個奶婆子,他弟弟才不至於餓死。
他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乾脆就不著家了,那時候半年都懶得回屋了吧,至於他在哪,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她早就不認這個父親了。
但是老奶奶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她的老伴,也就是現在的幹爺爺,在悉心照料著,喜歡孩子的兩個老人認了這個幹孫女,那簡直別提多高興了。
老人一生無子嗣,奶奶自知時日無多,便把一生的本事都傳給了她,也是那時候娑娜才知道爺爺奶奶不是普通人,奶奶曾經是一名落魄的巫師,因為遭到同門的迫害才流落至此,而幹爺爺是一名很厲害的醫生,他一直陪伴在奶奶身側,照顧著她。
娑娜覺得自己很笨,奶奶教她的東西她總是記不住,但是奶奶卻總是誇她聰明,她知道奶奶在騙她,時間不等人,兩年後,她奶奶終於倒在了病魔之下,離開了這個世界,那一晚她哭得好慘,撕心裂肺,但是爺爺卻拉著奶奶的手在笑,講著年少的經歷,講著曾經的一點一滴,他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後來她才知道,爺爺是不想讓奶奶見著他哭,她不喜歡爺爺哭。
在附近的一處荒地,她挖了一個坑把奶奶給埋了,爺爺說不用立碑,落葉歸根,既然去了,那就安安靜靜地離開吧……
娑娜成了一名職業的殺手,白天就去鎮上做工,晚上就是個俠客,不殺好人,只斬惡人,這也是奶奶生前的要求。
有錢了,弟弟也有東西吃了,那個嗅覺靈敏地父親,不知道從哪裡聞到了味道,屁顛屁顛地就跑了回來。
娑娜趕他離開,但是當他看著父親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著她母親,她心一軟,就收留了他。
從此之後,漢子便理所應當地抓住這個長期飯票,當老子的吃自己女兒的那不是天經地義,每當周圍鄰居對他投以鄙夷眼光時,他總是用這話來回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腆著臉說出來的,也不知道害臊。
害臊?害臊能當飯吃嗎,漢子才不在乎這些。
娑娜剛穿好衣服,便見到那張臉,臉瞬間就沉了下來,“沒錢。”
“你怎麼能沒錢呢,再過幾天鎮上就截止報名了,要是拿不出錢,你不是害你弟弟一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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