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在旁邊急得要死,但是卻不敢胡亂插嘴,主人他不敢得罪,那兩男子他也不敢得罪,所以只能畏縮地站在那沉默不言。
氣氛中充滿了火藥味,眼看著矛盾一觸即發,大王子卻忽的神經質般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以為我會發火的吧,但是我偏偏就不,說出你們的真實目的吧,繞了這麼大圈子才摸到我這裡來,圖謀肯定不小。”
兩男子見激將法不成,也識相地收回了傲慢的態度,然後拱手道:“剛才我二人多要有冒犯,得罪了大王子,那不過是我們二人的一個小小的考驗,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放不放心上,這得看你們二人能拿出什麼讓我滿意的東西,不然今天你們就出不去這個門了。”大王子被這等羞辱,豈有不發怒的道理,只是為了即將得到地利益,而選擇暫時地隱忍罷了,所以這話也帶著淡淡威脅的意味。
“我們二人竟然敢來,就可能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請大王子放心。”
那人說完話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張金箔,然後放在桌上,“這是我二人的名帖,也是我們家主子,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他說看完這東西之後,你就可以放下心中的戒備之心,我們好好地談一談!”
大王子取過金箔,然後放在手上摩挲,隨後便點點頭,道:“我相信你們二人的身份了,我只是沒想到堂堂三公其一的大未公,竟然會派人來聯絡我,不知是何用意。”
蠻族以一王而獨尊,位列其下,享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待遇的便是三公,大未公,齊陰公,以及奉海公,之下便是六爵,這九人可以算是蠻族上層社會,最為強大的幾個標杆式的人物。
他們手握重權,無論是在自己的領地,還是在蠻族的各個地方都是橫著走的大人物,他大王子是什麼身份?
雖有一個牛b的父親,但是他沒有實權,至於人脈的話,也就手底下培養的那一小批人,真是混的多慘有多慘,至於那王位,在很多知情人眼裡,與他大王子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但是今天鼎鼎大名的大未公,竟然派心腹來到他的寢宮,這個訊號可不得了。
他這王子雖然混的慘,智商也說不上多高,但是在宮中薰陶了這麼多年,基本的政治嗅覺還是有的,你大未公有什麼不能堂堂正正地派人來,非得搞得這麼神秘,一看就不是好事情。
“我相信你們的話,我也願意跟你們談一談,但是我不理解的是,你們為何會來我?”艾倫問道。
那兩人輕笑,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道:“你是大王子,我們不來找你,那我找誰?”
“那就承蒙大未公的錯愛,有什麼事你們就說吧,我洗耳恭聽,”
那二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隱晦地看了大總管一眼,大總管很懂事的拱手道,“既然你們有要事相商,那我這個下人就告退了。”
大總管退出房間,然後輕輕地關上房門。
“現在就我們仨了,可以說了吧。”
那倆人對視一眼,然後點頭道:“我們二人這次奉大未公之命,是專程過來為你排憂解難的。”
大王子換了下坐姿,然後道:“排憂解難,什麼憂什麼難,我現在過得挺悠閒自在的,我想可能是大未公誤會什麼了。”
“哦,是嗎?”兩人一臉不以為然,大王子什麼底細,大未公早就摸得透透的了,但是,總不能一出來大王子就把自己擺在一個劣勢地位,這場談判兩方都想抓到主動權,以此來獲取更大的利益。
“但是我們聽說,你現在和王的關係不怎麼友善,而且王好像更加的偏袒二王子啊……”兩人一擊即中,抓住了大王子的軟肋,大王子現在為何焦躁不安,很大的原因都來自於,他那個二弟長年混跡于軍中,無論是學識、權謀,亦或者武力和手上掌握地實力,他都遠不及那個二弟。
而父親因為對他這個大兒子的失望,把更多的中心轉移到老二身上,在他父王看來,老二才是最適合坐在那張椅子上的人,但是蠻族自古便是傳長不傳嫡,只要是王的兒子,誰是老大就誰來坐著位置,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數百年的時間,早就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祖宗規矩大於天,一般的君主沒有人會破壞這個規矩,所以大王子雖然焦躁,但是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道路,因為他始終相信,父王會妥協,把這個位置傳給他,而不是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