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安東尼指著他們的鼻子破口大罵,他每日任勞任怨的工作,從沒做過一點出格的事情,現在被那幾人憑空汙衊,他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看我今天不收你們幾個,簡直無法無天了!”安東尼擼開袖子就準備開幹。
“你來啊,今天誰慫你,誰是孫子!”他們佔著人數的優勢,以多打少,他們有恃無恐。
“咳,咳,咳!”
“別吵了,校長醒了!”蘇珊因為離的近,一眼就看見了睜開眼睛的納丁。
納丁身體很虛弱,往日如雄鷹獵物時的精光,如今卻黯淡下來,“你們在嚷嚷什麼,把我都醒了。”
此時納丁的聲音放出成了世界最美妙的仙音,房間裡的其他人都神色激動向床邊靠了過來。
“是誰來救我的。”納丁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很瞭解,中了那魔蠱,自己沒有沒有死掉,肯定是有高人相助,憑房間裡這些人的本事,自己早就死翹翹了。
“是我幹婆婆!”蘇珊拍了拍胸,開心得抿了抿嘴,“是我請他老人家過來。”臉上掛滿了自豪的表情,好像剛剛那一切都是他做的一樣。
蘇珊剛送出去幾步,就趕緊跑了回來,她更擔心納丁的安危,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太婆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果然是她啊。”納丁喃喃自語,臉上唏噓不已的表情,那太婆的身份很神秘,她還是一個小孩的時候就見過她,沒想到自己年過半百,她依然是那副模樣,歲月的流逝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點痕跡,他至今也沒有搞清楚。
“校長,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安東尼關心道,用床邊的草紙,擦了擦納丁的臉,剛剛有些血絲掉他臉上了。
“差極了,咳咳咳!”納丁剛說一句話,又是劇烈的咳嗽,“你們其他人都出去吧,我有點事情要跟安東尼交代一下。”
“那我呢,我也要出去嗎?”蘇珊無辜了眨了眨眼。
“沒錯,你們都出去。”竟然校長髮話了,大家不敢不從,納丁侵淫多年的餘威還有很有效果的。
安東尼關上了房門,然後坐到納丁的身邊,擔憂地看著他,他們倆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一直相互扶持走到現在,要不是因為他倆是同性,估計早就在一起了。
所以要說,納丁最相信的人就是安東尼了。
“很累吧。”納丁輕聲的說著,毫無焦距的雙眼盯著天花板,“我這一躺,不知道得出多少事啊,往日裡有我撐著,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我也不知道哪天就死了,一個個也小心思也都開始活動了。”
“你怎麼會死呢,太婆說你沒事的。”安東尼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以為我傻啊,這魔蠱我可是聽老師講過的,中則必死,除非有施術人的解除,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談。”納丁不怕死,他是怕自己死掉了,這個傳承這麼多年的魔法學院會毀在自己手裡,那樣的話,下去的話也沒臉見自己那已故的老師了。
安東尼沒有被戳穿的尷尬,他苦著臉,“那老太婆說了,你最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長的話能有半年,所以你沒必要現在就開始交代遺言。”
“這樣啊,我還以為我馬上就沒了。”納丁慶幸地說,“只要我還沒死,那些不安分的人就得給我盤著。”
“如果他們要來硬的呢?”安東尼可沒納丁那麼樂觀,自己勢單力薄,納丁又半死不活,根本成不了氣候。
納丁見不得他一臉衰樣,“你就放心吧,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他們就別想從我手裡奪過這個位置。”
“但願如此吧。”
“你附耳過來,我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安東尼不時地點頭,聽了納丁的計劃,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
“喬治,我們可是說好的,你怎麼出爾反爾!”學院的一個角落,喬治和那幾人偷偷摸摸地在那談論著什麼。
“你們太著急了,那老不死的只有半條命了,你們何必急於這一時。”喬治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群人太著急了,他的計劃全被打亂了。
“你不急,我們急,會長大人已經下了死命令,我們再不行動這條命就得交代了。”
“哼!懶得和你們說。”喬治拂袖離開,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們走!”兩撥人分道揚鑣,學院裡的其他人還在為開始逃過一劫而慶幸,他們不知道一隻更大的手,正在向他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