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苦苦哀求,道:“大王子可不能棄我們不顧啊!”
先是敲一個大棒子,把他敲暈,接下來,便可以給個甜棗,一收一放,拿捏自如。
魏公公臉色稍緩,見火候到了,於是便道:“你放心,既然大王子肯叫我親自過來,就是為了給你們徵求一線生機,至於把不把握的住,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謝魏公公,謝魏公公!”將士大喜道。
魏公公止住了他的話,然後說道:“這次事漩渦的中心便是瓦爾蘭這個人,他深受吾王的器重,這次你們想要把他抬出來當替罪羊,簡直是痴心妄想,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出的餿主意,這是在給你們自己挖坑,自己往裡跳的呀。”
這些話當然是魏公公自己編的,但是他說謊話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早已練得爐火純青。
作用是達到了,魏公公不免自鳴得意,被自己這聰明的小腦袋瓜給折服,接下來就要把所以的危險都推到這幾個人身上,這樣就不怕他們臨時反水,只得乖乖地跟著大王子做事。
原來這麼危險,魏公公這樣一說,將士立即領會到自己身處的險境,但他怎可甘心來做這個替罪羊,在軍中一直被瓦爾蘭壓得死死的,受了好一肚子氣,無氣可出的感覺真的壞透了。
“懇請魏公公指點!”將士起身,抱拳,鄭重地說道。
魏公公老神在在,心中自有定數,這不鹹不淡的模樣落在將士的眼裡,只道他是胸有溝壑,成竹在胸,所以忐忑地心,不免也是淡定幾分。
魏公公豎起一根手指,道:“第一,此事為何大王子派我這個閒人出面,而不是派別人,就是因為干係重大,稍有差池,你們這些得罪過那老頭的,都等著掉腦袋吧。”
“這第二,大王子身在聖側,行動多有不便,所有你們這次需要自救,而大王子會在一旁幫襯著你們,如果順利的話,保你們化險為夷,如果運氣好扳倒了你們前面的那位,你們屁股下的位置也有機會,向上挪一挪了。”
聞言,將士心中踏實了不少,而且如果真是如此,那必須要鬥個你死我活了。
“你且附耳過來,”魏公公說道,將士依言把耳朵湊了過來,然後嘀嘀咕咕地一番解釋,將士的眼睛越來越亮,神色變得振奮。
他驚呼道:“這招實在太過狠毒了吧,謀……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我們是不是太狠了些。”
“打蛇就要打七寸,斬草就要除根,而且不僅要除掉瓦爾蘭,那個巴特,也不能讓他好過,但是他得留活口,大王子要親身解決了他。”
魏公公再次叮囑道:“你可記清楚了,替大王子長長臉,等到大王子繼承王位了,該賞的一個都少不了!”
“謝大王子!”
兩人談畢,魏公公便下了逐客令,回到自己的小窩裡,他今晚不準備回去了,再過個把時辰天就黑了,被風雪迷了眼可不好,然後便進了窩,躺在炕上,悠哉悠哉地品著熱茶,哼著小曲,彷彿已經成功一般。
——
而那頭得了聖令的瓦爾蘭與巴特快馬加鞭地往王宮趕,但好巧不巧,今天的雪下得格外的大,他們不得以只好下馬,步行而去。
雪越下越大,道路被封,已經不再適合行進,所以兩人只好在路邊找了個客棧,客棧這玩意也是從人族那邊學來的,王城作為蠻族的經濟文化交流中心,每日從別的部落來到王城的不在少數,所以,客棧便應運而生,給了那些遠道而來的族人,行了大大的一個方便。
而且客棧的費用極其的便宜,一般的家庭都能住的起,瓦爾蘭就在路旁看見一家,領著巴特便進了屋。
“兩位裡面請!”門口跑堂的熱情地把兩人迎了進來,然後一抬頭,瞧見面前的竟是大名鼎鼎的瓦爾蘭將軍,一時激動得走不動道了。
“將軍您裡……裡邊請!”
瓦爾蘭捋著鬍鬚,見小二窘迫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兩聲,然後寬慰道:“你不必緊張,如平常那般即可,這樣我反倒不自在了。”
“好的,好的。”小二連連點頭,然後把兩位引到了櫃檯,此刻,那掌櫃的昏昏欲睡,還沒注意到面前出現的兩個人。
“掌櫃的,掌櫃的,來客人了。”小二輕聲提醒道。
“啊,哈~~~”掌櫃的睜開朦朧地睡眼,在兩人臉上掃過,忽然張大了嘴巴,一眼難以置信地模樣。
巴特只以為這掌櫃的是和這小二一樣,見到瓦爾蘭有些興奮,所以沒有在意,說道:“我們要兩間房,儘量舒適些的,請快點,外面下大雪,我們想進屋暖暖。”
掌櫃的回過神來,表情恢復正常,然後拿出了房牌在桌上點了三下,房牌在掌櫃的手上劃拉了兩圈,好似在炫技一般,然後殷勤地遞了過去。
“帶客人去天字房二、三廂。”
“好嘞,兩位您跟我來,腳下慢點,小心地滑。”
巴特接過房牌,然後一眼不發,跟著瓦爾蘭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