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拍了下窈窈的臉,見沒反應他下了馬車端了一碗水上來,這水並不是給她喝而是撒在她臉上的。
窈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後伸手摸了下頭露出痛苦的神色。做這個動作是為了麻痺胡一山,讓他以為自己也遭了人襲擊。
胡一山見她醒了,急切地問道:“剛才什麼人來過?”
窈窈點點頭,然後眼睛盯著他的手。這意圖很明顯她渴了,想喝水。
胡一山可不敢讓窈窈出事,也是如此才差點跟朱麗娘鬧翻。見窈窈要喝水他將窈窈扶起來靠在車廂上,然後將手裡的水端給她喝。
兩人現在近身接觸,這樣的機會窈窈怎能錯失、她迅速啟動了鐲子的機關,然後對準了胡一山的喉嚨。
胡一山沒朱麗娘那般敏銳,脖頸突然一疼他立即伸手摸去,然後什麼都沒有摸到。不過他看到窈窈的動作,神色一頓問道:“你剛才在做什麼?”
見射中了胡一山的喉嚨,窈窈心頭暗鬆了一口氣,這次沒有再失手了。不過若是這麼近的距離還失手,那這些年的功夫也真是白學了。
胡一山還想再說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他不由地伸手捂著喉間,然後抓了一手的血。這些血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的。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胡一山看來這血就明白自個是中毒了:“你剛才做了什麼?”
窈窈覺得他遲鈍得可以,針都射穿了他的喉嚨竟都沒發現。
胡一山看窈窈望向自己背後他不由轉過身,然後就看到了車廂上的針。他想將針拔出來,可惜拔不出來,他向了窈窈:“這毒針哪來的?”
窈窈怎麼可能給他解惑。
胡一山卻是靈光一閃,說道:“是你的鐲子對不對?這毒針就藏在你的鐲子裡。”
當時撿到這丫頭的時候老大就讓人檢查了一遍,然後就發現她手腕上戴著一隻鐲子。這鐲子是黑色的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當時他們想將鐲子取下來但口子太小取不下來。怕用蠻力取下會傷著窈窈的手,所以就留著了。胡一山再沒想到,自己竟會栽在一隻小小的鐲子上。
臨死之前,胡一山問了與朱麗娘一樣的問題:“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身上有這麼的利器?”
窈窈看這他,指了下自己的嘴巴。
胡一山靠在車廂上,雙手垂落在地。
接連殺了兩個人窈窈並不害怕,這場景在她腦海之中已經演練了幾百回,現在只不過是將想象付諸了行動。
平復了心情窈窈的肚子就咕咕地叫,她爬到放在角落的乾糧袋。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袋子開啟,然後從裡面拿了一個饅頭來啃,之後又吃了幾口油餅。
吃飽後她轉頭看著馬車內的那具屍體,衡量了下現在的力氣最後還是放棄了,那麼大塊頭她現在是弄不下去。最後她花了小半個時辰將車門關上,做完這一切整個人都快虛脫了,直接趴在原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