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自己也不會在系統空間遇到原主。
“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安妮睜開眼睛,看了眼空蕩冷清的客廳,孤身一人置身這樣的環境,真的會讓人莫名的感到壓抑和苦悶。
估計,原主正是長期身處這樣的環境,才會覺得自己是個無端闖入的外人,而沒有絲毫的歸屬感吧。
安妮挑眉,環境怎樣,她並不在乎。
看了眼牆上覆古奢華的掛鐘,唔,已經凌晨一點了。
時間不早了,她也該睡覺了。
這事還沒完,明天,哦不,確切來說已經是今天了,她的那個便宜爹知道更詳細的事情後,估計會更加暴怒。
安妮覺得,她還是趕緊來個養精蓄銳,也好應對明顯更偏心蘇希彤的蘇父。
站起身,安妮伸了個懶腰,準備上樓睡覺。
住在一樓的保姆蘇阿姨,睡了一半忽然醒了,覺得口渴,便準備來廚房倒點水。
她的房間就在樓梯的下方,推開房門的時候,正好跟抬腳上樓的安妮碰了個正著。
“……回來了啊。安妮啊,不是我說你,女孩子嘛,要懂得自愛,這都凌晨一兩點鐘了才回家,實在有些不像話啊。”
蘇阿姨是蘇父的遠房親戚,按照輩分,蘇父都要叫她一聲“表姐”。
蘇阿姨在蘇家幹了快二十年,又因著那層親戚關係,一向不把自己當外人。
蘇母童嫿身體不好,沒精力照看孩子。
蘇希彤幾乎就是蘇阿姨一手帶大的。
對於自己養大的孩子,蘇阿姨自然更偏疼。
雖然已經知道了蘇希彤並不是蘇家的孩子,還被蘇家送回了安家。
但現在,蘇希彤又回到了蘇家,且看蘇父待她的態度,還跟過去一樣,甚至比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好,蘇阿姨也更看重蘇希彤。
對於蘇安妮這個半路回家的蘇家女兒,蘇阿姨反倒有些高高在上。
不能怪她用鼻孔看人,實在是貧民窟長大的蘇安妮著實上不得檯面。
吃東西吧嗒嘴,坐著哆嗦腿,還當著人面剔牙、擤鼻涕,種種粗俗不堪的表現,別說跟蘇家千金這樣的身份不相配了,就連蘇家的幫傭、保姆都不如啊。
“你哪位?”安妮頓住腳步,斜睨著蘇阿姨,臉上的不屑神情不要太明顯。
蘇阿姨被安妮看下人的目光刺疼了眼睛。
她雖然是蘇家的保姆,可、可在蘇家二十年,高貴如童嫿也從未把她當下人看,一口一個“姐”的叫著,讓蘇阿姨誤以為自己就是蘇家的正經親戚。
蘇安妮一個半路認回來的小崽子,居然也敢跟她擺“主人”的譜兒,真是反了天了。
“我是你姑姑,你這孩子——”
“‘姑姑’?呵,我怎麼記得,你每個月還從蘇家領薪水?”
“我、我付出了勞動,當然應該領薪水!”
“哦,也就是說,你在為我們蘇家幹活?”
“……”
“哼,保姆就保姆,跟我攀什麼親戚?我媽出於客氣叫你一聲‘姐’,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
安妮從鼻子裡哼了一記,冷冷的說,“對了,你去廚房給我熱杯牛奶,然後送到我房間裡來。”
“你、你——”蘇阿姨被氣得渾身發抖,這種被當成下等人的感覺,真心太難受了。
“我什麼我?既然領我家的錢,就要好好幹活。能幹就幹,不能幹滾蛋!”
安妮豪氣的丟下一句話,直接上了三樓,留下蘇阿姨一個人在那兒呼哧呼哧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