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就是旗鼓相當啊!
獅子搏兔尚需用盡全力,就更不用說這種勢均力敵的情況了。
安妮時刻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能露出絲毫破綻,更不能崩人設!
所以,出了門,離開了長輩的視線範圍,安妮便抬起了頭,纖細修長的脖頸挺得筆直,宛如一隻驕傲的天鵝。
也是,她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村姑,怎麼能那般羞澀、靦腆。
即便因為談到了自己的婚事,出於女人的本性,她會害羞,可也不會一直是這幅模樣。
尤其是沒了長輩,像“安霓虹”這樣從小被嬌慣,又讀過大學、出過國的高知識分子女性,應該十分獨立、性格鮮明!
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但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驕傲與張揚。
“援朝,咱們先去拍個結婚照吧。現在流行拍彩色的,咱們就拍個彩色照片吧。”
安妮聲音嬌柔,但說出的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竇援朝挑眉,喲,剛出門就不裝乖乖女了啊。
不過,竇援朝雖然是個軍中硬漢,可也有柔情的一面。
他更是個有責任心的人,既然已經跟“安霓虹”訂了婚,在他心裡,就已經把這個女人當成了他的終身伴侶。
而且,在執行人穿來之前,竇援朝還是非常喜歡這個未婚妻的。
想想也是,安霓虹長得漂亮,又是大學生,還會說外語,簡直就是完美的妻子人選啊。
兩人當初訂婚的時候,竇爺爺也是徵求了竇援朝的意見。
訂婚後,竇援朝更是直接把安霓虹當成自己的妻子。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訂完婚,竇援朝便把自己的津貼交給了安霓虹。
竇援朝是營長,正營級待遇,每個月工資175.5,加上各種補貼,足足有三百多塊錢。
這些錢,竇援朝只留下了津貼,用以資助那些傷殘、困難退伍軍人,其他的175.5元,則全都交給了安霓虹。
這個年代,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才四五十塊錢,而竇援朝一個月就給安霓虹將近二百塊錢,絕對是筆鉅款。
一年下來就是兩千多塊錢,四年就是八千多塊錢啊。
而這些錢……咳咳,大部分已經被“安霓虹”揮霍掉了。
除了錢,還有各種軍用票據。
想到“安霓虹”衣櫃裡堆放的高檔衣服、成套護膚品和化妝品,以及隔三差五的吃小灶、下飯店,安妮就再一次的鄙視前任執行人——你既然沒想嫁給人家,幹嘛花人家的錢?
特喵的,好處都讓你佔了,臨了還坑了人家一把,原主都不敢這麼“極品”,好不好?!
“好,聽你的。”
竇援朝不管心裡怎麼討厭安霓虹,但臉上,還是寫滿了對未婚妻的喜歡與尊敬。
“對了,我打結婚報告的時候,順便申請了隨軍。部隊分了房子,我去看過了,是去年新蓋的樓房,兩室一廳,房子很寬敞……”
竇援朝抬頭挺胸的走在前面,安妮則走在他身側半米遠的地方。
現在雖然改革開放了,但男女之間(哪怕是有名分的未婚夫妻),走在外面,也不會有太親密的動作。
畢竟衚衕裡、大街上,還有個叫居委會大媽的生物,戴著袖章,一雙眼睛堪比偵察兵,時刻提醒人們,不要隨地吐痰、不要隨地大小便、不要亂搞男女關係。
“隨軍?你讓我跟你去S省?”
安妮蹙起了眉頭,“那、那我的工作怎麼辦?還有,你們部隊是在山裡吧,距離市區一百多公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