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安銘擺明車馬的要給安雲霓撐腰,王氏也只能忍著心底的不滿與不甘,不再輕易朝安雲霓下手。
安銘將妻妾統統發作了一通,這才一甩袖子去了松鶴堂。
太醫來了,正在給安妮診治。
診完脈,太醫面色有些尷尬,斟酌著措辭,小心翼翼的跟安銘說:“回世子爺的話,貴府大姑娘鬱結於心,吐出那口血倒也不全是壞事,只是她、她的身子有些虛弱。”
虛弱?
安銘一時還沒有聽明白太醫的意思。
太醫見安銘一臉不解,只好硬著頭皮說,“最近京中閨秀崇尚細腰,估計貴府大姑娘也受到這股風潮的影響,那什麼,大姑娘體虛,實在不好過度節食,日後需得多多增補營養才是。”
安銘不傻,太醫的話雖然說得委婉,但他也總算想明白了。
他心中大怒,好個王氏,好一群刁鑽的惡僕,竟活生生將他和表妹唯一的女兒餓到了“體虛”的地步。
不過當著外人,安銘不好發作,客客氣氣的跟太醫道了謝,又親自把人送出了伯府。
目送太醫離去,安銘這才挽起袖子,風風火火的殺回了松鶴堂。
當年為了怕楊姨娘被王氏虐待,安銘曾經幫著楊姨娘清理過院子,並親自找牙行,從外面買了些下人回來。
有了這一遭,安銘也算是有了經驗。
他坐在廊下的太師椅上,麻利的命人將小跨院的一眾婆子、丫鬟全都捆綁起來,讓她們互相揭發。
然後根據她們彼此的證詞,開始逐一發落。
還能留在院子裡的,打一通板子,罰半年的月例。
罪責太大,不能留下的人,則被安銘直接叫了人牙來發賣。
然後,安銘又吩咐牙行篩選一二十個丫鬟,準備等女兒身子骨好了,再由她親自挑選。
安妮躺在床上,將安銘的一番動作全都聽在了耳朵裡。
她不禁挑眉,咦,這安銘也不單是個花瓶啊,瞧他這殺伐果斷的架勢,似乎胸中頗有丘壑呢。
明明他處理家事都挺明白,怎麼就看不透楊姨娘的真面目?
安銘對楊姨娘母女的處理結果,安妮也已經知道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安妮一點都不意外。
她也沒想著能一下子就扳倒盛寵十幾年的楊姨娘,但對於安銘的眼瞎和渣,安妮也有些切身的體會。
而楊姨娘也果然不負她“盛世白蓮”的稱號,人前各種善良、懂事,人後卻是陰狠毒辣。
最讓人忌憚的是,楊姨娘不止是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
事後安妮聽人轉述過那日的場景,楊姨娘撞柱的動作沒有一絲摻假,力道更是大得嚇人,只把攔她的婆子撞了個趔趄,胸口都青了好大一塊呢。
安妮想象了一下楊姨娘的果決,又回憶了一番自己那日的表現,覺得,在白蓮一道上,她還是遠不如人家楊姨娘。
安妮趁著安銘給她清理院子的當兒,默默的從系統空間裡將之前抽到的《演員的自我修養》兌換了出來,並將神識投進學習空間,開始進行專業的演技培訓。
安妮足足在學習空間裡演練了一年,才堪堪入門。
又學習了一年,總算小有所成,她著重模擬了一下白蓮花、聖母瑪麗蘇的角色,直到毫無違和、渾然天成,這才將神識抽離出系統空間。
這時,安銘一臉慈父笑容的走了進來。
安妮一秒入戲,怯弱的臉上寫滿了孺慕與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