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她幾年的時間,她肯定能付出全款。
可就目前而言,安妮想付個首付,都有些困難。
最後沒辦法,安妮還是動用了趙豫的錢。
不過,安妮將這筆錢記好賬,準備每個月都會拿出一些錢存起來。
當以後孩子長大了,她可以把這筆錢一分不少的交給他,並且告訴他:寶寶,這是你爸爸給你的喲。他雖然犧牲了,可他對你的愛,卻從未少過!
房子很快就過了戶,安妮拿著房產證,心裡忽然有種安定的感覺。
安妮知道,這是原主殘存的一絲意念。
也是,對於一個孤兒來說,最渴望的,莫過於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這個地方,徹底屬於自己,她不用擔心被人趕走,不會像個寄居者一樣束手束腳。
她還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心願,盡情的改造這裡!
就是安妮,在租住了幾個月後,也很高興能真正擁有這處房子。
之前,安妮從培訓中心領到工資後,想過換新傢俱、家電,想過重新裝飾一下房子,還想著把小院重新歸置一番,可一想到這房子是租的,並不屬於自己,她就沒了興趣。
不是她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而是覺得,萬一自己付出心血去改造,沒過多久,房東就隨便找個理由把房子收回,那她的心血也就白費了!
如今,房子歸自己所有,安妮總算可以放心的收拾、改建!
唔,院子必須收拾,她想著開墾出一小片做菜地,另外再種上一些花。
房子的傢俱和家電也要換,再有幾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她還要給他收拾出嬰兒房。
安妮將房產證收好,一個人在屋子裡轉來轉去,腦海裡不斷閃現出改建的方案。
忽然,電話響了。
安妮掏出手機一看,咦,是J市電視臺的記者。
當初在醫院的時候,安妮跟這位記者打過交道。
也是這位記者,在知道安妮注重個人隱私的情況下,建議攝影師儘量不去拍安妮的臉。
安妮對她印象很好,事後,她們交換了聯絡方式。
記者沒有打擾安妮的生活,只是偶爾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又有好心人打電話去電視臺,表示要給安妮捐款,或是給安妮送來了慰問品。
難道又有好心市民打新聞熱線,來關注烈士遺孀了?!
安妮滑開手機,“喂,你好!”
“黨老師,有件事我想給你說一下,最近幾天,總有市民打來熱線,詢問你的聯絡方式,”
範帆有些遲疑的說道,“我總覺得不太對,因為他們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不像是好心慰問,反倒像是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