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因為不管他怎麼回答，這注定是沒有任何結果的，因為無論他如何回答，這個妖精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還是你好……”李林如實說道。
“真的？”
“真的！”
“哪好？”
“哪都好……”
“是騷吧……”
“……”
李林腦門上出現無數條黑線，這個女人越來越流氓，妖精也不再是以前那樣兒有時妖，有時正常，她現在徹底變成了妖精，讓人既無奈又喜歡的妖精……
“收拾收拾東西。我們該走了。”蔡文雅沉重的說道：“縣城出事兒了，我們要儘快趕回去，衛中華剛剛打來的電話。”
聞言，李林先是愣了一下，下一刻他的眉毛便是擰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兒，衛中華一定不會打電話過來，向來鎮定的蔡文雅，表情都變得沉重了起來，可想而知她說的出事一定不是小事兒。
“邊走邊說，明早之前要趕回去。”
蔡文雅換上一件黑色的風衣，打理一下秀髮便是快步走了出去， 一邊走一邊和李林講述衛中華在電話裡說的事兒，而李林的臉上也變得愈發沉重，手指指骨攥的咯吱咯吱的作響。
很快，兩行淚水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這確實是一件大事兒，他做夢都沒想到的大事兒，洪九竟然被人殺了，那個在他印象中無所不能的洪九竟然被人殺了，最讓他心顫的是，洪九的頭還被人砍了下去。
“徐蓓蓓呢？她怎麼樣兒？”李林深吸了口氣問道。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然早就咆哮出聲了！
“不知所蹤。衛中華他們正在全力尋找，洪九昨晚上出事兒，她和洪九在一起，我想應該……”蔡文雅輕輕的嘆了口氣，話到了嘴邊兒收了回去。
“孩子呢？”
“也一樣兒……”
“被什麼人殺害的？是仇殺，還是謀殺？警方介入了沒有？”李林再次問道。
“還不清楚。”蔡文雅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人在江湖，犯下的罪孽早晚有一天要還，沒想到這種事也會發生在我們身邊兒，洪九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好事兒，也沒做過什麼惡事兒，老了老了還是落個現在這樣的下場……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應該給他報仇，但更應該做的事兒是找到徐培培和孩子，這也是我們唯一能為洪九做的事兒。”
天山縣城。
永豐地產有限公司，二樓的辦公室黑漆漆的，幾個大煙槍叼著香菸在屋子裡吞雲吐霧，不時還會傳出來拍桌子的聲音，偶爾還有摔杯子的聲音。
“小衛。你那邊怎麼樣兒？查到線索了嗎？”張遠山將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裡，雙手捂著臉用力的搓了搓，說道：“我那邊剛剛來了訊息，沒有半點線索，培培妹子和孩子都沒有去向，也不知道人還活著沒有……”
“還沒訊息，現在正在查……”衛中華沉重的搖了搖頭，說道：“剛剛我給文雅妹子打了電話，林子他們應該很快也會返回來，老九生前最看的上他，現在人沒了也該通知他一聲 才行。”
“也好也好，他回來也能幫大忙。”張遠山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孫總，“老孫，你那邊訊息靈通，老九在南郊那邊被殺，南郊那邊有你的場子，聽沒聽到什麼風聲？老九不是一般人，他被人殺了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風聲的……”
“唉。我倒是想聽到風聲，現在是半點信兒都沒有，老九被殺的現場已經被警方封鎖，我們的人根本就沒辦法靠近，還有，我剛剛讓手下那幫小犢子去查了，看看老九最近有沒有的罪過什麼人……”孫總將菸頭丟在地上踩滅，臉色變得難看，憤憤的罵道：“洪九這個王八蛋，老子早就說，錢也賺夠了，趕緊移民出去得了，他媽的非要死在城裡，你看現在道士好，腦袋被人砍了不說，老婆孩子到現在還生死未卜，草他姥姥的！”
唉……
幾人同時嘆了口氣，惋惜，憤怒，無奈，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各種各樣的表情，唯獨沒有快樂的笑容。
就在幾天前，幾人還能談笑風生，還能在會館玩的不亦樂乎，轉眼幾天過去已經是物是人非天各兩邊！
“小衛。老孫。還是按照之前的分工，你們去找徐培培和孩子，一定儘快把他們找回來，另外，儘快找到兇手，不論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乾的，老子也要撕下他一塊皮！”張遠山沉聲說道：“我去找關係，老九之前得罪的人太多，一時半會也很難查的清楚到底是誰殺了他，另外，警方那邊也要打點一下，老九在公安局那邊的名聲一直不怎麼樣兒，公安局也不願意幫忙，蔡振勇雖然願意幫忙，但他也不過是個副局長，起到的作用有限，我去搞定李春，咱們雙管齊下，儘快把兇手找出來，還有，老九的屍首不能一直留在停屍房，我們要把他帶回來，不能急著下葬，要先找到培培妹子和孩子，如果他們還活著，要讓他們見最後一面。”
“看了也是傷心，能不能看也是問題……”衛中華拍了拍大腿上的菸灰，站起身子走了出去。
“遠山，你在這兒等著，只要一有訊息，我馬上過來通知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麼人乾的……”孫總拍了拍桌子，跟在衛中華身後走了出去。
省城回縣城的路上，李林打通了蔡振勇的電話，發生這麼大的事兒，蔡振勇身為公安局的副局長，他沒有理由不知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