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又側頭看了看城外密密麻麻的黑甲,他微微一笑,竟然是在那時轉身離去。
與他一同前來的南宮靖見狀,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悅,但卻不願意在人前發作,也在那時領著手下的執劍人跟上了徐寒離去的步伐。
......
“為什麼要走?”回到晏府中之後,南宮靖皺著眉頭便看向徐寒問道。
徐寒悠哉悠哉的坐在自己作為上,輕抿一口泡好的茶水,然後眨了眨眼睛,一臉不明所以的反問道:“不走留著幹嘛?李王爺會給咱們包午飯嗎?”
這話出口,南宮靖的臉色自然是變得極為難看,但以南宮卓為首的諸位執劍人卻不免暗覺好笑,卻又礙於南宮靖的“淫威”不敢發聲,一個個撇著嘴巴,強忍著笑意,那模樣卻是有趣到了極點。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叛軍兵臨城下,我等理應配合聖陽軍死守城門,哪有將士在外浴血奮戰,我們卻安心坐於此處品茶的道理!”
“南宮大人既然有如此胸襟,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不若就自便吧。”徐寒似乎未有聽出南宮靖語調之中所包裹的怒意一般,他又輕抿了一口茶水,笑呵呵的言道。
“你!”南宮靖頓時再也包裹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她冷哼一聲,又側頭看了看身旁那些執劍人。“要留下陪著懦夫的便留下的吧,是男人的就跟我走!”
言罷,南宮靖便邁著大步走出了晏府。
以南宮卓為首的諸多執劍人你看我我看你了好一會光景,終於還是在朝著徐寒遞去了一道歉意的目光後,紛紛隨著南宮靖離去。
這被徐寒清理過後的執劍閣,所餘下的執劍人雖然整體實力比起之前下降了不止一籌,但這剩下的人卻幾乎都是之前蕭蚺的親信。而理所應當的是,在蕭蚺離去後,這些親信自然就成為南宮靖的親信,在徐寒與南宮靖之間,他們也就同樣理所當然的選擇了後者。
對此徐寒並無半點意外。
他依然眯著眼睛坐在原處,目送著諸多執劍人離去。
直到這些執劍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徐寒的眼簾,這時那一直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葉紅箋忽的邁步上前,走到了徐寒身側,輕聲問道:“這樣真的好嗎?”
徐寒起身淡淡一笑言道:“這樣最好不過。”
葉紅箋皺了皺眉頭,對於徐寒此舉多少有些不解:“你是覺得橫皇城在李儒的手上,真的可以高枕無憂
嗎?”
徐寒搖了搖頭,苦笑言道:“若是單靠一個崔庭,橫皇城自然無礙,但他背後的森羅殿...沒人敢小覷...”
“那...”葉紅箋愈發疑惑,有道是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既然決定留在了橫皇城,那就理應與之共同進退,如此袖手旁觀不是葉紅箋所喜,亦不應當是那個她認識的徐寒所為之事。
似乎是看出了葉紅箋的疑惑,徐寒淡淡一笑,他站起了身子,輕輕的踱步走到了府門口,然後他抬頭望向城門方向的天際,言道:“這裡比那裡更兇險,何必讓他們留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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