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正一教要拜會的所謂高人,就是李華父子?
冷汗,刷刷刷地就從夏侯輕的腦門上,流淌了下來。
“這……是個誤會,我只是來開個玩笑,呵呵。”
夏侯輕一下子,就把劍收了起來,臉上擠出儘量和善的笑容,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李牧坐在院子裡的板凳上。
月光下,他彷彿是沾染了一身銀雪一般,抬頭看著站在房頂像是小丑一般的夏侯輕,道:“下來。”
“這……不用了,我只是路過,不便打擾,這就告辭了。”
夏侯輕怎麼敢下去。
他作勢就要逃離。
但下一瞬間,一股凌厲無匹的殺意,將他整個人籠罩。
夏侯輕頓時一動都不敢動。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只要稍微一動,那殺意就可以在瞬間,將他撕裂成為碎片。
“少盟主讓你下來。”
真陽子開
口了。
他的修為,乃是天人境。
氣機鎖定壓制夏侯輕這樣一個武道宗師巔峰,實在是輕鬆至極。
“呵呵,我這就下來,真陽子天師請勿動怒。”
夏侯輕都快哭出來來。
他不敢再有任何違逆,直接從屋頂跳了下來。
院子裡,除了正一教一行人之外,還有李牧兄弟兩人。
李牧坐在矮凳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夏侯輕。
夏侯輕有一種被史前巨獸盯上的驚悸。
他想要開口辯解什麼,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被那披著一身銀白月光少年一看,他竟是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們繼續,把正一藏王道經中的最後三個道藏,給你們講解清楚了……”
李牧收回目光,彷彿夏侯輕從未出現過一樣。
烈陽子等人一愣,但李牧已經開口講解開釋,諸多妙處,無盡秘法,在李牧的口中,娓娓道來,一下子,將這部【正一王藏道經】中的之高奧義,盡數說了出來。
似是口綻蓮花一般。
烈陽子和真陽子兩個人,心中本有遲疑,但李牧一開言,道音環繞,他們兩個,立時就沉浸在了諸般秘法的境界中去,就好像是渴極了的人看到了一汪泉水,什麼都不想,就想直接跳進去。
他們已經顧不得去想,為何李牧一個外人,竟然對正一教的典籍,能夠融會貫通到這種程度。
而一邊的夏侯輕,一開始覺得莫名其妙,到了後來,漸漸反應過來。
一種無法遏制的寒意和恐懼,將他整個人淹沒。
“停下,我說,我什麼都說。”
他幾乎被嚇瘋了。
如果一開始,李牧直接問他什麼,他也許會想辦法推諉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