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射的血線,毫無懸念地彰顯著,這位天魔族的準帝,已經被李牧一刀謝斬,將身軀劈斬為兩段。
他的劍,他的護罩,他的人……
全部都被斬斷了。
手段盡出,就是擋不住那簡簡單單的一刀。
對於準帝級的強者來說,身軀斷裂,並不是什麼致命傷。
但致命的是,柳東衫那一道長長崩裂的血線中,噴血噴著噴著,就開始噴火。
金紅色的火焰。
難以形容的劇痛,發自靈魂的痛處,一下子,就將柳東衫整個人完全都淹沒。
他知道,自己大限已至。
這一次,不再是死亡的陰影,而是死亡本身,真真切切地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再掙扎。
而是看著李牧。
“為……為什麼……你之前,奉命已經元氣耗盡,無力再戰,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柳東衫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艱難地轉身,看著李牧的背影,眼中帶著懇求的味道:“你告訴我,請你……告訴我!”
不是不能輸。
而是不能輸的不明不白。
這一戰,他分明就要贏了啊。
哪怕是李牧臨陣突破,也威能給他造成什麼威脅。
但為什麼啊?
李牧拿出了那柄破破爛爛鏽跡斑斑的魔刀,一切就變了,甚至後來,李牧再出招,使用的兵器依舊是他的打神鞭,而不是那血色魔刀。
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李牧收刀,轉身。
“我說了,你的實力,根本不是道子師兄的對手。”李牧用只有在擂臺上,才能聽到的聲音,淡淡地道:“你之所以能贏,是因為有不要臉的東西,在暗中助你,壓制了道子師兄,這一次,也是如此。只不過,後來那種壓制的力量,被魔刀破了。”
柳東衫面色愕然。
他搖頭,不願意相信:“不,你騙我……不可能,這是聖戰擂臺,沒有人能作弊,你故意這麼說,想要打擊我的武道之心,你……”
他比李牧更不願意相信這樣的現實。
他以為自己擊敗道子,乃是自己實力所致。
他寧願今日之敗,乃是因為李牧太強。
結果……這一切,竟然是一個笑話。
金紅色的準帝帝火燃燒,漸漸地焚化了柳東衫的身軀。
生命力一點一滴地流逝。
哪怕是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神玉仙牌的傳送之光,也都沒有亮起。
最終,在整個昇仙之地無數強者驚愕的注視之下,柳東衫化作了一團飛灰,煊赫混沌世界的武道準帝,最後留給這個世界的,便是這一團飛灰。
戰鬥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