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從落在李牧的手中，過的這是什麼日子啊，所有的聖者驕傲，聖者尊嚴，所有的心機和城府……全部都被刀砍拳打給打沒了，簡直像是奴隸一樣。
其實，人的腰桿，一旦軟下去，就再也很難直起來了。
即便是黃聖意這樣的半聖，也是如此。
所以，最終，他老老實實地說出了幾部自己自了解的其他屬性真氣觀想法，五行觀想法俱全——他自己雖然觀想的赤火真氣，但以他的地位，接觸太多的功法，便是其他屬性真氣的觀想法，雖然他自己並不修煉，但卻接觸過，而且還都是一些品秩比較高的屬性真氣觀想法。
李牧聽了，又仔細問了一句，確保無誤，直接就閉目觀想了起來。
先試試再說。
“老夫真的是為了你好，同時身兼多重屬性真氣，就等於是自殺，很容易因為真氣屬性相剋，而走火入魔……”黃聖意苦口婆心，道：“曾有一位北宋的半聖，就是一時想不開，非常嘗試，結果，雖然也觀想出來異種真氣，但下場悽慘，不同屬性的真氣相互排斥，導致他體內能量爆裂失控，最終成為了廢人……”
但是，說著說著，黃聖意猛然閉嘴。
他的眼珠子，就瞪圓了。
因為，李牧閉著眼睛觀想了大約數十息的時間，然後掌心緩緩地展開，一團藍盈盈的水光，就在掌心上方浮動繚繞了起來，隱隱有波紋流轉，海浪澎湃之聲，若遠若近。
然後，一層藍色水幕，似幻似真，在李牧周身閃爍。
水潮澎湃之聲，隱隱傳來，似是有大海在李牧的體內澎湃一樣。
“這……”黃聖意目瞪口呆。
水屬性的先天真氣？
而且，竟然還這麼純？
這麼正宗？
水火不容，水火相剋……但為什麼，在李牧的身上，看不到絲毫的衝突跡象？
如果不是之前親眼看到，李牧觀想出了赤火，黃聖意絕對會以為，李牧的本命真氣是流水真氣。
藍色水光散去。
李牧再度閉上眼睛。
這一次，足足有小半個時辰之後，他才睜眼。
“嗯？放棄了？估計是水火之力，在體內終於衝突了，這小子，快要堅持不住了？”黃聖意在心裡不無惡意地猜測。
當然，表面上，他一點兒都不敢表露出來。
但是，下一瞬間，這位半聖，再度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一次，李牧的身上，橙黃色厚重如山嶽的土屬性真氣，碧綠色清脆如樹的木屬性真氣，藍色宛如汪洋的水屬性真氣，淡金色犀利無比的庚金真氣，以及赤色如火的赤火真氣，不斷地閃爍變化，流轉自如。
五行真氣。
五種真氣屬性，不斷地彼此變化，彼此交替，出現在李牧的身上，被他操控自如，竟是並未出現絲毫的彼此相斥之態，反而看起來，無比地融洽，渾然天成一般。
黃聖意雖然功力被封，但他的目光見識還在。
他看得出來，李牧身上的這種真氣屬性變化，極為自然，彷彿是自然界之中的不同屬性力量流轉一樣，這不是強行壓制和捏合，而是一種平衡而又相生相剋的最理想狀態。
五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