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高山,把泰斯麗和鄭軍山帶走了。要不然,以泰斯麗和鄭軍山的普通人的弱小力量,根本不可能從這麼高的地方滑下去。
特別是鄭軍山,雙腿虛浮,懨懨無力,不掉下去摔死才怪。
嗅著高山的武者氣息,李勇就駕駛著直升機,一路向北方追尋過去。
十幾分鍾後,李勇在臺北市北邊郊區的一幢民房裡,透視到了三人的身影。
他們正在吃麵,看鄭軍山狼吞虎嚥的樣子,似乎餓的很厲害。
高山和泰斯麗也在大口的吃,就像泡麵剛上市時,人們第一次吃到的樣子。
吃完了一碗麵之後,又喝光了碗裡的麵湯,鄭軍山一邊擦嘴一邊問道:“高山叔,警察都把我們無罪施放了,你幹嘛還要帶著我們四處躲藏?害得我們連飯都吃不好,我看,我們已經沒事了,不如出去找個大酒店,好吃好住多舒服。”
高山直接罵道:“你個沒有腦子的蠢貨,警察如果有這麼好心,就不叫警察了。他們放你們出來,是為了抓我,懂嗎?要是我被抓了起來,你還舒服個屁。”
鄭軍山被罵得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之後,就是一陣無語。
沉默了片刻,泰斯麗問道:“大叔,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面對泰斯麗,高山就親切許多:“等到晚上,我去找一艘船,臺灣是不能呆了,他們正在嚴打,到處都是警察;萬一他們把我當成了那件案子的兇手,我可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我們去日本。火虎堂已經覆滅,日本就是我的天下。”
“高山叔,我們沒有護照,沒有簽證,怎麼去日本?”鄭軍山再次提出疑問。
高山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再次罵道:“你個沒有腦子的蠢貨,你還想去給我去辦理護照和簽證嗎?警察正在抓捕我們,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再說,我闖蕩江湖那麼多年,不管去哪個國家,何曾用過護照和簽證?只有蠢貨才用。”
“剛才就有一群便衣警察在跟著你們,要不是我機智,現在都別想擺脫。”
“我們偷渡,偷渡,你懂嗎?”
“要不然,你別跟著我們一起了,我帶著泰斯麗走。”高山怒不可遏道。
鄭軍山嚇得垂下沮喪的腦袋,再也不敢吱聲;彷彿終於被罵得開竅了。
一時之間,民房裡沒有人再說話,他們各懷心事,滿面愁容。
過了好一會兒,泰斯麗才又說道:“大叔,從臺灣到日本,開小船的話,要走好幾天吧!如果逆風,或許還要更久。我們要不要準備些食品?”
“嗯,應該準備些,吃的喝的,不能少。”高山點頭道:“你去買吧!”
“那我這就去便利店。”泰斯麗起身向外走去。
“我跟你一起。”鄭軍山也想跟上去,獨自面對著高山,他怕再被臭罵。
高山卻已經喝罵道:“沒有腦子的蠢貨,坐下。”
鄭軍山嚇得全身一抖,只得唯唯諾諾的坐回去。
他垂著頭,如坐針墊,屁股不停的扭動著,好像怎麼坐都不舒服。
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李勇正想找個平坦的地面降落下去時,突然感應到一股熟悉而又危險的氣息,正從幾十公里外的北海之賓飛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