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斷了,要不要我幫你處理一下?”李勇也有些同情這位來自日本的警察,不管是哪國的警察,都要根據線索尋找犯人。
李勇知道,桑澤天美也殺過人,雖然是被迫殺人,但是那畢竟是殺人。
日本警察前來抓捕她,那是日本警察的職責和工作。
但是,李勇不想桑澤天美被他們抓捕走。所以他的心裡非常的矛盾,要是沒有這點矛盾心裡,他根本不會詢問,直接就會出手救治了。
“你懂得處理嗎?”短髮女警也痛得要命,就急忙抬頭問道。
“不要幫她治,她差點害死我們,我們不要理她。”韋方霞一把拉住了李勇。
短髮女警一陣黯然神傷,站了好久的她,那條腿有些吃力了,她就一屁股坐在田地裡,雙手抱著那條疼痛的斷腿,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我是醫生,不能見死不救。”李勇注視著韋方霞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是警察,你也不能見死不救。雖然她是日本人,但是他是人,是我們的同類。”
然後,他就輕輕的推開韋方霞的手,取出銀針蹲下身體,為短髮女警針灸。
他早已經開啟透視眼,把短髮女警的斷骨檢視清楚了。
骨頭斷後,有骨刺軋入了肉裡,如果不及時處理,腿就會腫起來,嚴重的話,就要截肢。這麼漂亮的女警,如果少了一條腿,會變得 多麼悽慘。
李勇的針灸術雖然厲害,在面對斷骨的情況下,卻也只能穩定傷勢和減輕疼痛。他還無法接骨,接骨要靈力才行,現在他只有內勁,只能促進骨胳癒合。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李勇催動內勁,把骨刺也處理了。
這裡的車禍引得堵在高速公路上的車主和附近的村民前來圍觀,當他們發現蘋果堆積在稻田裡,無人看管時,就去撿著吃,吃著吃著,他們就開始哄搶起來。
“啊……有個人……”不知道是誰在蘋果下面發現了一具屍體,就大喊大叫起來。這把搶蘋果的人嚇了一跳,全都遠遠的避開。
“天啊,竟然是王兵兵。”韋方霞嚇了一跳,指著那具屍體頭顱驚駭的說道。
此時,她恍然大悟。原來王兵兵開著大貨車撞過來,目標正是她和李勇,日本警察才是遭殃的人,還被他們連累死了兩個。
一念及此,韋方霞看向短髮女警的目光,都帶著歉意。
“小勇,這位姐姐傷的嚴重嗎?”韋方霞微微一笑,輕聲問道。
“沒有大礙,休息兩個月應該就沒事了。”
李勇已經做好處理工作,短髮女警頓時感覺不到疼痛了。
“謝謝你們。”她非常感激的說道。直到現在,她都非常的自責和慚愧。
她想了想韋方霞的話,已經把這次的車禍事件,看成了她們的責任。
“不要客氣。”韋方霞越發的友好起來,“我叫韋方霞,他叫李勇,你叫什麼?”
“我叫桑澤玉潔。”短髮女警輕笑道。
等到警察和醫生趕過來,蘋果已經被搶走了一大半,埋在蘋果下面的屍體也全都扒了出來。救護車把屍體和傷者帶走,韋方霞向警察描述了剛才發生的情況。
“謝謝你們,再見。”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桑澤玉潔好像已經把李勇和韋方霞當成了朋友,被醫生抬走時,還友好的揮手告別。
等到警察和救護車相續離開,李勇和韋方霞身上的泥水也被太陽曬乾了。
兩人疲倦的下了高速,進了一家路邊的旅館,洗了澡換上新買的衣服和鞋子之後,這才趕去藥材基地。
此時,有六位揹著步槍的特警,分乘兩輛警車,緊隨著他們。
一般來說,有警察保護著,人總會生出一些安全感。
可是,李勇看著這些荷槍實彈的警察,心裡卻越發的不安和警惕。因為在他看來,保護他的警察越是多,就越能暴露他的行蹤,也就越是會引起仇人的注意。
保護他的警察越是多,在發生意外的時候,他的顧慮就越是多。
“叫他們回去,我不需要這些人的保護。”李勇氣呼呼的向韋方霞說道。
“你以為他們想來保護你嗎?還不都是楊局長的命令?我告訴你,這些可都是警察局裡的精英,都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韋方霞冷哼道。
“有個屁用?就像你剛才,在貨車撞過來的時候,還不是要託我後退?要不是還要救你,我怎麼可能那麼狼狽?”李勇氣憤道。
想起剛才,韋方霞就一陣慶幸。
確實如李勇說的那樣,她身為警察,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李勇,在意外發生的時候,卻成為了李勇的保護者。
“好吧!我讓他們回去。”韋方霞無奈的嘆息道:“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