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楚無炎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毛丫頭,你去問問王雲飛,他就算到律法司去參我,他告不告得倒我?”
就在冉清默希望王雲飛說一句公道話,挫一挫楚無炎的囂張氣焰時,這個律法司的副司居然實話實說道:“不錯,我們律法司一向講究證據,以免誤判誤罰,如果他一口咬定沒有對洛緋凌動手,而洛緋凌又確實沒有死的話,我們律法司的確不能直接逮捕他,也不能定他的罪!”
“什麼跟什麼啊!”冉清默一臉不解地看著王雲飛問道:“他是怎麼做的,我們不都是親眼看到的嗎?他兩次對洛緋凌師兄下狠手,還放那麼狠的話!這都不能定罪,你們律法司都是……都是驢腦袋嗎?”
被棋聖少女冉清默罵了一通,王雲飛卻也只能心平氣和地解釋道:“清默師妹有所不知,我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聖賢書院上上下下百萬弟子著想啊,如果律法司可以不論證據,隨便抓人,定罪,那豈不是獨斷專行極了?”
“呃……”冉清默剛想再說什麼,那王雲飛又說道。
“至於我們所見所聽,算是人證,只能算是佐證,如果楚無炎一口咬定我們串供陷害他,我們也沒有辦法……”說到這裡,王雲飛還補充道:“而且我是律法司的人,我的口供還不能作為證據……所以,要是沒有別的證據,楚無炎的確是無罪的!”
“哼,看到了吧……”楚無炎聽得王雲飛的話,冷然一笑,卻是把目光放到了秦孤月的身上,說道:“我說小子,我感覺你的妞很討人厭啊,如果你不管著她的嘴巴一點,我真的很想一掌就劈了她!”
“什麼叫你的妞!”冉清默被楚無炎這樣一句話一刺激,頓時滿臉通紅,剛要爭辯卻看見旁邊站著的秦孤月陡然張開嘴,“哇”地一聲,從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濺在了雪地上,紅白對比,扎眼無比。
旁邊的龍印趕緊上前拉了他一把,幫秦孤月穩住身體問道:“懷沙,你怎麼回事?要不要緊?”
秦孤月幸虧被龍印扶了一下,方才沒有直接跌倒下來,但是面色卻依舊慘白如紙,甚至連嘴唇都發紫了。
“賴皮鬼,你怎麼回事啊?”冉清默看到這一幕,也是快步跑了過來,從另外一側扶住秦孤月的肩膀問道:“你怎麼好好地吐血了啊?血能隨便吐嗎?”
“咳咳咳……”秦孤月又咳嗽了幾聲,對旁邊的面帶關切之色的兩位少女說道:“你們別這麼緊張好不好?應該是我跟那六個邪魂教魔衛對拼的時候,已經受了點內傷,剛才發作出來罷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惜秦孤月那一句很有男子漢氣概的,“有什麼好擔心的”才說完,他做了一件非常沒有男子漢氣概的事情……
“噗”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到了地上。
“真是鴨子死了嘴巴還是硬的!”龍印看到秦孤月這副模樣,嘴上雖然抱怨,卻是探手入袖,摸出一枚丹藥來,不由分說就塞進了秦孤月的嘴裡說道:“這是先天丹,三枚功業點可以換一顆,雖然不是很值錢,但是治療內傷有奇效,以後你有功業點了,自己換,知道嗎?”
雖然秦孤月感覺平時在眾人眼中神秘的龍印,居然用這種像照顧不爭氣師弟一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還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不過秦孤月哪裡還有力氣去吐槽龍印,去跟冉清默多說什麼,吞下那顆先天丹,臉上的氣色才稍微好一點。
看到龍印這般照顧秦孤月,旁邊的楚無炎自然是不爽了,冷冷哼了一聲:“真是一個廢物。”他也只能動動嘴巴,過個嘴癮而已,倒不是說他不能殺秦孤月,而是不敢。
因為整個聖賢書院都知道“古懷沙”是聖天王朝無夜太子的替身,如果他在聖賢書院裡有什麼三長兩短,雖然不說整個儒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至少肯定會與聖天王朝交惡,而儒門也需要拿出一個交代來給無夜太子,至少不可能馬馬虎虎就過去了,楚無炎等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要是亞聖為此震怒,恐怕楚無炎的師父都罩不住他。
但是秦孤月真的是舊傷復發?真的是跟六名邪魂教魔衛拼得你死我活,受了內傷,然後到現在才發作?答案當然是……信他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