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也沒有在意,心中一動,自己可以施展的巫術都是極為簡單的,估計公良衛都可以隨意拈來,如果巫術再配上自己的神力,說不定可以試試。
當下也不再猶豫,左手抓住短杖,右手伸出食指,對著身前一劃,口中低聲呢喃,“那撒捏亞多雷得……”
這種攝物術在古巫術中是最簡單的一種,四周空間似乎有了一道輕微的波動,趴伏在平臺上的妖獸聽的分明,巨大的身軀突然一僵,似乎怔在那裡。姚澤靈力運轉,左手上一陣瑩光流轉,剛想發力,異變突起!
那根碧血杖突然發出刺目的綠光,姚澤忍不住雙目一閉,耳中傳來那妖獸驚天動地的慘嚎聲,他心中一驚,剛想閃身後退,竟發現左手似乎粘在短杖上,竟無法抽開!
他嚇了一跳,那少婦所說的血脈逆轉之事,他一直提防著,靈力瘋狂運轉,竭力想把左手回抽。
碧血杖上的碧綠光芒閃爍不定,一股龐大的能量順著左手朝經脈中衝來,姚澤一時間驚駭欲絕,難道血脈逆轉會產生如此滔天能量,就和運轉“天魔解體法術”一般?
這股能量太過龐大,他只覺得心跳如擂,擔心真的暴體,體內空間的元嬰緊繃著小臉,雙手掐訣,肚臍處的那顆圓珠發出矇矇黑光,靈力在經脈中,似滾滾江水,全速運轉起來。
他在提心吊膽地運轉靈力,可並不知道慘嚎不已的妖獸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體內殘存的真元似開閘洪水,順著碧綠短杖朝外瘋狂洩去。
“住手!人類,快放開!”妖獸的慘叫震動整個空間都波動起來。
姚澤聽的清楚,可他現在想抽身離開,碧血杖似乎緊緊地反粘住他,那能擺脫?
時間在這詭異的深淵中,似乎停滯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對於一人一妖就如同數年一般難熬,慘嚎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沉寂下來。
等姚澤終於抽回了左手,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再看那妖獸趴伏在平臺上,一動不動,氣息竟若有若無。
他吐了一口氣,突然瞳孔一縮,原本盯住妖獸的碧綠短杖不見了!他連忙放開神識,四周的一切全在眼底,可那根碧血杖真的不翼而飛!
難道被妖獸收走了?
他心中一突,連忙低聲呼喚起來,“前輩,前輩……”
片刻後,妖獸的身軀終於蠕動了一下,接著一道虛幻的人影慢慢飄了起來,看情形竟是那少婦的模樣,只不過稀薄之極,似乎一陣風都可以隨時吹散。
“前輩,你可以神魂出竅了?”姚澤又驚又喜,如此自己也算救得了她的性命。
“該死的人類,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古巫族的人?”沒想到那少婦竟尖聲叫了起來,虛幻的面容射出兩道仇恨的目光。
姚澤聞言一怔,不明白她所說的何意,“前輩,魂魄出竅,還可以尋找肉 身重塑,以前輩的手段,想來要不了太久……”
“呸!該死的古巫族人!陰險!狡詐!惡毒!你們都該死萬次!我詛咒你們生生世世……”那少婦口中不停地吟唱著惡毒的咒語,伸出右手,似乎想施展巫術,可身形晃動一下,愈發虛幻,顯然這咒語無法繼續下去。
姚澤卻嚇了一跳,臉色一變,對於古巫族的悲催遭遇他是清楚的,“住口!前輩,你若恩將仇報,恕在下無禮了。”
一縷殘破的魂魄自然不會放在他眼裡,即便以前她威能滔天,現在想滅殺她,至少也有四五種方法。
“恩將仇報?你們古巫族人才是如此!我對你一直客氣有加,沒想到你竟然吞噬了我的真元!我詛咒你們……”那少婦再次發出惡毒的咒語,四周空氣開始有點點玄奧的符文閃爍。
姚澤大驚,身旁一道龐大的身影憑空出現,接著一陣囂張的聲音響起,“主人,又有誰敢對主人不敬?交給我……就是她?也太弱小了,還不夠塞牙縫的,不過聊勝於無……”
自從這貨被那位聖祖前輩給抹去記憶,再也不自稱“本聖獸”,可囂張的性情一點沒變。
少婦原本正施展詛咒,突然被眼前的龐然大物給盯住,一下子嚇得毛骨悚然,尖叫一聲,身形一晃,就出現在數丈以外。
江牝有些不高興,頭上巨大的短角微一閃動,一道電光瞬間就擊在少婦身上,那少婦的身形本來就虛幻不堪,電光閃過,竟有些透明起來。
驚慌之下,她再不敢逗留分毫,一串無法言傳的吟唱在空中瀰漫,一個瞬間,那少婦的身形就蹤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