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行,我沒意見。”姚澤微一頜首,很隨意地說道。
當下錦什巖又把左手架臺上多出來的十幾個玉瓶分放到另外兩個上面,接著示意二人先挑選。
這些玉瓶裡面裝的何種丹藥,還需要辨別一番,現在誰也不知道哪個玉瓶最珍貴,姚澤也沒有客氣,走到右手邊架臺前。
眼前幽黑架臺竟是黑耀石打製,看來這位上古丹王極為講究,連擺放玉瓶的架臺都顯得不凡。
姚澤伸手拿起一個玉瓶,隨意晃動了一下,眉頭一皺,開啟瓶蓋,朝裡面望了一眼,不禁有些失望,竟是個空瓶子!
旁邊傳來瀾濬侯驚疑的呼聲,似乎他也發現了問題,“怎麼有空玉瓶?”
“呵呵,這不還有幾十個嗎?只要有三四粒丹藥,就足以夠我們服用的。”錦什巖也拋開手中的玉瓶,不過他的語氣倒很豁達,示意大家接著看。
姚澤也覺得很有道理,幾十個玉瓶中,只要有一粒逆天丹藥,也算不虛此行。
只是接下來他的臉色慢慢有些難看,而旁邊的瀾濬侯已經開始朝地上“砰砰”地扔玉瓶,“怎麼回事?這麼多空的……”
姚澤的感覺有些不妙,手中開啟玉瓶的速度也快了起來,不過臉色愈發難看,很快三人面面相覷,近百個玉瓶竟沒有一粒丹藥!
“公平起見,我們相互再檢查一遍!”錦什巖目光閃爍,突然提出這個要求,並且直接來到姚澤面前的架臺,伸手拿起一個玉瓶。
姚澤和瀾濬侯相互對視一眼,也沒有客氣,各自重新又檢查一遍,這次速度很快,一柱香的時間不到,三人都相對無言。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特別是瀾濬侯,心中簡直有團怒火在燃燒,自己為了請這位姚道友,不但賠上了寵獸,還有五枚極品靈石,那可是自己上萬年的收集!
錦什巖的臉色陰沉,目光閃爍,房間裡似乎瀰漫著爆炸邊緣的氣息。
姚澤也是鬱悶之極,雖然那些血雲石也很不錯,可這上古丹王的遺蹟竟沒有一粒丹藥,和心中的期望落差太大。
他拿著一個玉瓶,突然玉瓶“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直接變的粉碎。
“我怎麼手變得麻木?”
姚澤的臉色突然大變,連忙想盤膝坐下,可腿腳似乎已不聽使喚,最後只能靠著架臺坐下,臉色蒼白,“有毒……”
瀾、錦二人都大吃一驚,連忙想過來察看,突然相互看了一眼,又停住身形,錦什巖臉色陰沉地怒喝道:“瀾道友,這是怎麼回事?”
“我?錦道友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三人一直在一起,怎麼是我乾的?”瀾濬侯很憤怒的模樣。
兩人同時朝姚澤望去,見他臉色已經開始發青,連忙關心地問道:“姚道友,感覺怎麼樣?趕緊運功排毒啊!”
姚澤想張口說些什麼,可嘴巴只能顫抖著,竟連一個字也無法說出。
瀾、錦二人面帶驚慌,過了片刻,見姚澤露在外面的膚色都變得碧綠,兩人對望一眼,突然同時笑了起來。
“錦兄,好手段,我都沒有感覺你從何時開始動手的。”瀾濬侯撫手大笑,有些好奇地問道。
“哈哈,瀾兄一直很小心,難道沒有注意,我之前把所有的玉瓶都摸了一遍……”錦什巖顯得更是開心,連長鬚都扯掉幾根,也不自知。
“什麼?玉瓶?那六道焚天不是在空中散播的嗎?”瀾濬侯面色突變,目光竟露出驚疑。
“哦,忘了給瀾兄提前說明,那六道焚天藥性太猛,容易被察覺,我就更換了碧蠶鶴毒粉,這東西只能透過觸控才可以慢慢侵到血脈中,瀾兄現在還沒有感覺嗎?”錦什巖面帶微笑,似乎在解說一件尋常之事。
“你!錦老賊,你連我都算計……”瀾濬侯驚怒交加,可雙手已經忍不住顫抖起來,低頭望去,一時間魂飛魄散,竟和姚澤的雙手一樣,也變得碧綠起來。
他連忙坐下,準備運功,“撲通”一聲,竟直接摔倒在地,口中發出“嗬嗬”的驚呼聲。
“哎呀,瀾兄,你這是怎麼啦?難道你不是先準備對付白素素的?後來見姚道友晉級,又把目標轉到姚道友身上,還信誓旦旦地保證那白素素肯定已經隕落,只要把姚道友滅殺,下一步再圖謀我,這個雲海天自然就以瀾兄為尊,我說的對不對?”
可瀾濬侯此時連臉都開始發綠,目光急轉,似乎在思索脫身之道。
錦什巖滿面得色,只覺得志得意滿,雖然這次沒有找到丹藥,可把心腹大患除去,也算不虛此行。
“姚道友,你在下面肯定用不到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