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臉修士雙眼依舊望天,顯然對其師傅毫不在意。
眾人一時間都沉默下來,那位白臉峰師兄一直面帶微笑,似乎胸有成竹。
姚澤和大王更不會開口,只在旁邊冷眼瞧著。
最不安的就是花如玉了,她雙手互絞,顯示其內心很是焦灼,突然她臉色一喜,抬頭望去,口中嬌呼道:“師傅!”
姚澤抬頭望去,只見一位身著綠色宮裝的中年美婦從空中緩緩飛來,還沒落下,就開口道:“聞師兄,怎麼有時間到小徒這裡了?”
那長臉修士眼睛終於放了下來,不過依舊面無表情,“葛師妹,這裡可能有奸細,我過來察看一番,也是宗門職責所在。”
那宮裝女子卻面色一整,“這探察奸細好像不是聞師兄的職責範圍吧,再說這些都是小徒的朋友,哪裡來的奸細?”
一旁的白臉峰師兄忙過來見禮,“回葛師叔,此人是弟子親眼所見,從對方法陣裡面飛出,師叔請想,如果不是奸細,就憑他一個金丹修士會從那法陣裡面全身而退?”
“胡鬧!就憑這去判定盟友?這些年你都修煉到狗身上去了!此人是星藥谷弟子,當年海島大戰,我親眼所見,難道你以為我也是奸細不成?”
那白臉峰師兄一見這宮裝女子發火,嚇得連忙縮在長臉修士的後面,那長臉修士也愣在當場,當時自己只聽徒弟說有奸細,也沒有細想,以為只是一個金丹修士,拿下來問問也就是了,沒想到還真是星藥谷弟子。
等這師徒二人灰溜溜地離去,姚澤忙過來見禮,那宮裝女子倒很隨和,“你是靜衣師妹的後人,自然也算逍遙谷的親人,此事你不要想太多。”
姚澤聽她提及皇祖姑,心中一陣難過,不過臉色卻沒有顯露出來。
“這次你護送如玉回來,對逍遙谷而言也是大功一件,這是我的一些修煉心得,希望對你有些幫助。”
姚澤一聽,心中大喜,這花如玉就是以幻陣最為擅長,她師傅的心得肯定對自己極為重要。
不過那位宮裝女子接著說道:“你這次離開,我邀請幾位同門一起護送你們吧,那些防禦法陣還是很麻煩的。”
姚澤擺擺手,“前輩,不用如此麻煩,我們兩人還是有辦法離開的。”
見他堅持如此,那宮裝女子也沒有再多說,和花如玉一起把他們送到護派法陣外,只見姚澤二人徑直來到那些防禦法陣外,似乎手裡多了一件大錘,然後身體急速旋轉起來。
那些四魔之人早就有所發覺,呵斥聲音大起,更有數道身形朝這裡飛來,卻見姚澤猛地站定,手中的大錘卻似天外流星一般,直接朝前方飛去。
包括花如玉師徒在內的星藥谷弟子都看的目瞪口呆,只見那法陣猛地閃爍一下,竟似流水一般散去光芒,露出一大片湖泊出來。
那些四魔修士非常惱火,幾天前這法陣被破開,剛剛修補好不到一天,竟然又被砸開,這小子太可惡了,難道就不能換個地方嗎?
姚澤右手抓著大王,腦後飄起一道影子,就如同一道藍色閃電,瞬間就無影無蹤,看的花如玉師徒是連連感嘆,不過這種突破方法倒讓逍遙谷的高層看到了希望,一時間所有的元嬰大能又聚在一起,開始密謀起來。
一直到了下半夜,似乎終於有了定論,七八道身影各自迴轉洞府,那位長臉修士回到住處,把那白臉峰師兄喊來,直接呵斥了一頓,自己一時不察,竟在這些後輩面前被削了面子,整個會議心中都極為不爽。
白臉峰師兄眼珠轉了轉,低聲說道:“師傅,那人區區一個結丹期修士,怎麼可能從那防禦法陣裡脫身?弟子可是親眼所見,即使不是奸細,身上肯定也有些寶貝……”
“寶貝?”
長臉修士石化的臉上似乎有似鬆動,沉吟半響,最後還是搖搖頭,“此事先放一放吧,這次如玉那丫頭帶來一個訊息,魔族已經開始入侵修真界了。”
“不可能!肯定是那小子哄騙如玉亂說的!魔族怎麼可能會來人?”
那白臉峰師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點也不相信。
“糊塗!此事宗門已經研究過了,那些大能都相信,偏你不相信?看來以前不讓你出去歷練,還是錯了,你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界北大陸的形勢,你以為那些四魔的人圍住我們逍遙谷,就是為了滅殺我們嗎?有這護派法陣在,還有老祖在那裡震懾著,再過一百年他們也攻不進來!”
見師傅突然發火,聲色俱厲地訓斥自己,那白臉峰師兄也不敢多言,不過仗著平時得寵,最後還是咕噥著:“請老祖出去轉一圈,那些人早該嚇跑了。”
長臉修士也在鬱悶不已,過了許久才開口道:“老祖從剛開始就沒有回來過,此事不要再議,我告訴你的是宗門決定的火種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