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
「饒妖妖是紅衣執道主宰,知曉寒爺的過往很正常,但我只是區區一介陳潭,她和夜梟解釋鬼獸的時候,為何不避諱我呢?」
徐小受陷入深思,這是他當時留意過的。
饒妖妖在說的時候,夜梟明顯臉色有變化,但饒妖妖不為所動將有關「鬼獸」的情報盡數道出。
鬼獸.
有關鬼獸這種放在聖神大陸上所有人都三緘其口的情報,來到虛空島後,饒妖妖就不介意被一個陌生人知道了?
還是她蠢沒有意識到她說話的時候,有個陳潭在偷聽?
「她將我當成囊中之物了!」徐小受很快得到答案。
...陳潭展現出了'邪神之力',連夜梟都不肯對陳潭輕易動手,強要「斬神令',她的意思也是讓我加入聖神殿堂。」
「是因為陳潭很偉大,模樣很俊秀,夜梟捨不得下死手嗎?」
「不!從'邪神之力氣息'一出,陳潭就註定要落入聖神殿堂手中,因為'祖源之力'不能流落在外面,哪怕只是氣息。」
以第三視角去回顧整件事情,再代入聖神殿堂的立場,徐小受發現一切解釋都合理了。
夜梟和饒妖妖都知道陳潭掌握了邪神之力的氣息,卻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搶奪斬神令,而選擇對付寒爺。
那意思,就是你陳潭,我們聖神殿堂絕對吃下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
斬神令在你身上,相當於放入了聖神殿堂的藏寶庫中,因為你人都已經在藏寶庫的冊子上了。
畢竟,邪神之力的氣息,永遠不可能流落在外!
「所以邪老很惜命,他得到這門秘術之後,身邊沒有一個人知道。」
「哪怕是最親密的鬼婆,也只是略知一二,曉得他修了個什麼南域邪術,並不知其根本。」
徐小受有些心顫。
但還好,被盯上的是陳潭,跟我聖奴徐小受沒有半毛錢關係。
而從經過推結果,不難得到,要麼饒妖妖在跟寒爺一戰後會立即返場,透過某種手段找到陳潭。
要麼......
「饒妖妖跟寒爺開戰之前,特意叮囑過夜梟盯著陳潭,也就是盯著我!」徐小受豁然眼神一凜,曉得了這句話的第二重意思。
「所以寒爺的恆河之後,夜梟順勢消失,她已經在盯我了;聖劫過後,夜梟更加是被炸出來了一個「假象'?仿若垂死?」
「直至現在,依舊杳無音訊?」
聯想到之前沒有等到夜梟從不赦廳中出來,得到了她已經出來了的結論。
再根據此時的推斷,夜梟很可能在時刻盯著自己......
徐小受突然毛骨悚然!
他現在是在消失狀態下啊,於世間的一切痕跡都被抹除了,這能盯得到?
「我在嚇自己?」
心頭閃過一些個荒誕的想法,徐小受也想將這些當成杞人憂天的東西,但他轉念一想......
滕山海那種六部首座死在姜布衣手上,可以理解,他是愚蠢致死。
異連踏入無機老祖的佈局中都還那麼難死,誠然,異是聰明的,但以現在視角去看,異的所有能力都不大適合戰鬥。
饒是如此,他堅挺了這麼久,比認識的大半太虛堅持得還要久。
單個拎出來看異很強大,放到聖神殿堂六部裡,異就只是一個搞情報工作的。
真正主戰的是除道、異二部外的其餘四部,而其中的暗部,主暗殺!
「暗殺......」
徐小受根本不敢將夜梟和異劃上等號。搞情報工作的,怎麼能跟搞暗殺的,在戰力層面上劃上等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