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能說點吉利話兒不?”
“權子墨,朋友之妻不可欺,朋友之女更不能睡。你連你老朋友的侄女都睡,你還是不是個人?”
“我告訴你!是她睡我,我沒睡!”
“我信你的話?”
“……少廢話,你啥時候來派人接我。”
“地址。”
權子墨乖乖的報出了自己藏身的小旅館準確地址。
是的,他現在已經不敢再住進酒店了,帶星的不帶星的酒店,他一律都不敢踏入。以姜二爺的勢力,只要他敢在酒店露頭,保準給人一抓一個準兒。實在沒辦法了,他只能藏身在這個一天不到五十塊錢的小旅館。
就是那種沒有熱水,需要熱水洗澡要另外算錢的小旅館。
“你這次還真夠狼狽的。”白子爵無情的嘲諷了他一句,冷冷的說道,“快則五分鐘,慢則半個小時。手機關機,不要聯絡任何人。我在江南省的人,你以前見過。”
“爵爺,我感動的想要以身相許。”
“滾。”
冷冷的吐出這個字,白子爵就無情的掐斷了電話。
蜷縮在浴缸上邊還沾著洗刷不掉的黃色汙漬的浴缸裡,權老爺苦惱的抓了抓頭髮。
他這是做了什麼孽喲!
有家不能回,有卡沒地兒刷,只能窩在這種要命的地方。
他沒有葉承樞那麼矯情,還有什麼潔癖,他沒有,但他也是一個愛乾淨的人。這種地方,他真是多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好在爵爺做事一向乾脆利索,從來不浪費時間。權老爺並沒有等待的太久,小旅館的房門便被人敲開。
是他認識的那張臉。
權子墨鬆了口氣兒,連外套都不要了,扯著人家的手臂就要走,“快,送我去找你家爵爺!”
江南省這地方,他一秒鐘都不能再待了!
趁事情還沒有搞大,姜二爺還不知道他睡了——呸!是姜寶貝睡了他,他可沒睡!呃……不管是誰睡了誰,反正他一定要趁姜二爺還不知道這件破事兒之前快點從江南省跑路。
不然……
死,他倒是不怕。但他卻很怕因此失去一個好朋友。
都說他朋友遍天下,可真正交心的朋友,他也就這麼幾個。
數來數去,也就是葉承樞、諸遊、姜二爺、白子爵。唐棣那王八羔子現在只算半個。尹老闆不是他朋友,那是他在夜生活廝混的搭檔,也稱為僚機。
其實他第一個想要去投奔的人選就是尹老闆。
那傢伙經常一走就是一年半載,不知道他啥時候就冒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就沒人影兒了。反正邪乎的不行。如果尹老闆肯收留他的話,那他保證,就是葉承樞都不一定能找到他。
可惜了,尹老闆那王八蛋他不主動露面的時候,你根本聯絡不到他。
想想看他跟尹老闆認識了十多年,從來都是那傢伙主動聯絡他,他從來都沒能主動聯絡過他一次,一次都沒有。
他現在似乎只能去投白子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