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他必須要順應趨勢和潮流,去做自己並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魏白獨自走出公園,臉上滿是鬱悶情緒,自己的得意門生姚羽,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什麼野心。
當然,這也是為何他能獲得火神醫道傳承的原因。
學習火神醫道,不僅要專注,而且還得心思簡單,不然容易火氣攻心,別提救人,自己先得沒命。
姚羽是魏白最重視的弟子,也是北派中醫的靈魂。
按照魏白的想法,如果姚羽爭氣一點,即使沒有蘇韜那麼名聲顯赫,但至少可以讓北派中醫與南派中醫形成分庭抗禮的局面。
公園門口停著一輛銀色的寶馬轎車,當魏白出現之後,從後排走出一人,他面帶微笑道:“魏大師,等您很久了。”
魏白認出了鹿子才,奇怪道:“找我有事?”
鹿子才笑著說道:“沒錯,你是為了南北中醫鬥醫找姚董吧?咱們上車說吧?我順便送您回家。”
魏白跟著鹿子才上了後排,鹿子才從包裡取出一張支票,笑著說道:“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魏白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鹿子才耐心地解釋道:“魏大師為了南北斗醫操碎了心,這是給您的一些車馬費和辛苦費。畢竟百泰慈善是此次大會的贊助方之一,您辛苦忙碌,我們看在眼裡。”
魏白看了一下支票上的數額,超過了七位數,淡淡道:“是不是太多了?”
鹿子才壓低聲音說道:“若不是您的勸說,姚董怎麼會願意站出來,和蘇韜來一場面對面的交鋒呢?”
魏白輕輕地嘆了口氣,將支票遞給了鹿子才,道:“首先,我是一個很看重錢的人,面對這麼一大筆錢,肯定會動心;其次,我並不是什麼錢都會拿,如果我拿了這筆錢,勢必要幫你們做一些違揹我自己良心的事情,所以我選擇拒絕。”
鹿子才皺了皺眉道:“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
魏白搖頭,堅決地說道:“我的敵人是南派中醫,你的敵人是蘇韜,蘇韜一個年輕人,他能代表南派中醫嗎?停車,我要下車。”
鹿子才只能無奈與司機吩咐道:“停車吧!”
司機踩下剎車,魏白推開車門,朝公交站臺的方向步行。
鹿子才面色沉冷,低聲說道:“這些中醫大夫怎麼都是一群怪人!食古不化,不懂變通。”
鹿子才這樣的人,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風骨!
魏白為了給北派中醫正名,用的是光明正大的途徑,而不屑去做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魏白的脾氣不大好,但他的閱歷足夠,鹿子才試圖用七位數的支票收買自己,肯定暗中策劃著見不得光的陰謀。
到了魏白這個年紀,金錢對他重要也不重要,他更在乎名望和聲譽。
透過數十年行醫、授課,積攢起來的名醫形象,總不能晚節不保吧?
姚羽正準備離開公園,突然下圍棋的那處傳來吵嚷的聲音。
“不好了,老徐頭暈過去了。”
“哎呀,老蔡你倒黴了。你跟他下棋的,把他急暈過去,你得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