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逼的!”汪芸終於有反應。
“為什麼這麼說?”張振粗聲道,“是蔣夢鷗逼你,還是背後有人逼你。”
“是她逼我這麼做的。”汪芸緩緩抬起頭,眼中露出惡毒的眼神,“她知道我挪用集團的資金,雖然給我足夠的時間填補缺漏,但我從哪兒找這麼多錢?”
張振嘆氣道:“所以你便設計了這個陰謀?”
“沒錯,這件事只有蔣夢鷗知道,如果她死了,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清楚我挪用了那筆錢。”汪芸情緒失控,跟瘋了一般,“正好白鷗集團遭遇戴勒姆基金的惡意收購,所以給我創造了好機會。如果將她偽裝成自殺,應該合情合理。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失敗的當即,選擇邁向死亡。”
江清寒和張振對視一眼,覺得汪芸的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江清寒追問道:“那兩個持槍的兇手,是你僱的?”
“我之前就做好準備,如果蔣夢鷗不死的話,等她醒來肯定會知道是我對她下的手。所以我提前找好了他倆,準備逃往國外。”汪芸不像是在撒謊。
江清寒皺了皺眉,問:“你打算逃到哪裡去?”
“我知道如果乘飛機出國的話,肯定會被你們攔截,所以打算偷渡,從雲滇邊境出國。”汪芸苦笑道,“可惜,沒來得及。”
江清寒與張振對視一眼,案情似乎就這麼明朗了。
“這個謊,你準備了多久,竟然沒有明顯的破綻。”蘇韜突然開口問道。
汪芸眼神有點閃爍,“我沒有說謊,如果你們不信,那就算了。”
蘇韜苦笑道:“白鷗集團的副總裁,竟然會認識刀頭舔血的傭兵,有點不可思議。”
汪芸辯解道:“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我經常會幫助集團高層安排保鏢,只要支付足夠多的錢,就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人。”
“用錢是可以辦很多事。”蘇韜輕輕地嘆了口氣,“比如培養眼線蟄伏在敵人的身邊, 不僅可以通風報信,而且還可以在關鍵時刻咬敵人一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汪芸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請問你除了和鷗姐是同事關係,還有其他的關係嗎?”蘇韜進一步問道,雖然涉及蔣夢鷗的個人隱私,但這一刻為了破案,必須要問清楚才行。
“……”汪芸沒有回答,臉上露出緊張之色。
“我沒猜錯的話,你和蔣夢鷗還有特殊的關係吧。”蘇韜步步緊逼,“比如蔣夢鷗很欣賞你,不只是老闆對下屬的欣賞……”
江清寒和張振互相對視,均露出震驚之色。
蔣夢鷗是女人,汪芸也是女人,女人欣賞女人……
好吧,這世界還真夠亂的。
蘇韜繼續分析道:“起初你是帶著任務接觸鷗姐,但久而久之,你發現自己不受控制,因為鷗姐對你很好,甚至縱容。於是你不忍心再被別人利用,甚至想要告訴鷗姐真相。但就在這個時候,背後的那個人意識到你的背叛,將你挪用集團資金的事情,告訴了鷗姐。於是,你才會鋌而走險,被幕後之人利用,對鷗姐痛下殺手。”
“你別說了!”汪芸淚如雨下,整個人的情緒已是徹底崩潰。
“我必須得說下去,因為只有讓你覺得恥辱,你才能夠將幕後真兇給揭露出來。”蘇韜步步緊逼,語速也越來越快,“我沒猜錯的話,幕後之人也在白鷗集團內部工作,而且他的級別還很高。”
汪芸嘴唇顫抖,恐懼地望著蘇韜,因為劇情都被蘇韜猜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