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在房間裡來回穿梭,給受傷的員工們檢查傷口,其實按照她的醫術,這些跌打損傷算不了什麼,凌玉之所以這麼忙碌,是因為她覺得要讓員工們對三味堂有信心,讓大家勁往一處使,共同熬過這段困難。
凌玉外面披著白大褂,短髮幹練,大掛裡的白襯衫很白,質地有些厚,衣領左右各鑲嵌著一粒寶石,下身穿著緊繃塑形的牛仔褲,白色的跑步鞋。
凌玉轉過身,終於看到蘇韜站在門口,她面色有點憂傷地走到蘇韜身邊,“對不起,我沒看好大家。”
凌玉的情緒很低落,不是偽裝出來的。
站在蘇韜旁邊的陳蕊替凌玉辯解道:“凌店長,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那幫人是故意找茬鬧事。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凌玉低著頭,情緒低落地說道:“很多病人都被嚇跑了,那都是大夫們好不容易靠著口碑積攢起來的人氣啊。如果我反應快一點,他們一鬧事就報警,或許損失會少很多。”
凌玉沒有剛認識時的出塵,執拗於真實,這種感覺讓蘇韜反而鬆了口氣,自己再也不用擔心凌玉會突然消失不見,離開三味堂燕京分店,她已經徹底地融入到這裡。
燕京分店能有今天的氣象,最大的功臣是凌玉,如果不是她兢兢業業的操持,根本沒法在這麼短時間內,收穫這麼多好評。
蘇韜跟凌玉招招手,“你跟我來!”
凌玉低頭一直看著自己的腳尖,跟著蘇韜來到辦公室,想了想,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自己在燕京分店是一把手,如果被蘇韜訓斥,有損自己的形象。
蘇韜猜出了凌玉的心思,讚歎了口氣,她其實還是一個小女孩呢。
蘇韜給凌玉倒了杯水,道:“壓壓驚。”
凌玉奇怪地望了一眼蘇韜,“我以為你會批評我?”
“我為什麼要批評你,你做得已經很好了。”蘇韜苦笑道,“難道在你的心裡,我是一個暴君?”
凌玉道:“公司的制度裡清楚地寫著,門店出現醫鬧,店長需要承擔一級責任,輕則降職,重則直接開除。”
“你記得很清楚。”蘇韜頓了頓,“但你搞錯了,這並不是醫鬧。”
“不是嗎?”凌玉反問。
“當然不是。醫鬧的定義是,醫生給病人錯誤的治療方案,以至於病人的病情惡化。那個中年男人還沒有接受治療就開始鬧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蘇韜問。
凌玉自責道:“可是我應該及時反應過來,那樣就不會讓這幫壞人得逞了。”
蘇韜繼續安慰道:“沒用,既然他們想要搗亂,如果不發生今天的事情,也會有其他的突發事情,所以沒必要這麼芥蒂。這件事要怪只能怪我,應該是我的仇家下的手。”
“仇家是誰?”凌玉本能地問道。
“還不確定。”蘇韜自嘲地苦笑,“我的仇家太多了,雖然有點線索,但還是得確定一下。”
凌玉盯著蘇韜,“能不能別到處樹敵了?”
蘇韜有點意外凌玉的強勢,搖頭,轉移話題道:“今天是沒法開業了,我帶
你出去逛逛吧,雖然你頂著一個國醫大師的名銜,但畢竟只是一個小女孩。”
凌玉猶豫不決。
蘇韜開玩笑道:“快點,不然辭掉你啊?”
凌玉脫掉了大褂,找了一間素色的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