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根突然有種驚恐的感覺,他意識到這個漢斯並不是說著玩的,他真打算殺了自己,漢斯是個不折不扣的藍眼惡魔。
漢斯從高靴中拔出了一把匕首,在他的臉上颳了兩下,笑道:“放心吧,你死了之後,這個山林我會買下來,然後你就安安靜靜地躺在這裡吧。至於那些華夏人,恐怕也不會關心你的死活。而且,他們也不會懷疑到我的身上吧?”
“對不起,漢斯先生,求你饒過我吧,剛才是我不識好歹!”苗玉根感覺雙腿發軟,一股熱流從小腹湧了出來。人在最恐懼的時候,會出現尿失禁,苗玉根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儘管他在整個白潭縣是個有名的狠人,也動手傷過人,但殺人對他而言,是一個底線。
漢斯嗅到了尿騷*味,冷笑道:“剛才不是嘴硬嗎?終究還是個劣等人而已。現在已經晚了,我已經下定主意,殺了你!”
正在漢斯將匕首準備刺入苗玉根的胸膛,身後兩個僱傭兵突然站了起來,本能地握住了手邊的獵槍,這讓漢斯很意外。
這是深山老林,應該沒有人會出現,因此在這種與世隔絕的環境中,殺微不足道的劣等人,然後再用錢擺平,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在漢斯的眼中,華夏人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價值,甚至躺在地上瀕臨滅絕的青羊,價值還比苗玉根更大一些。不過,前提是漢斯要處理得神不知鬼不覺,如果有人目睹了自己殺人的整個過程,那對於他的形象有損害,他是康博製藥的總裁,不能被人知道事實上是個嗜好殺人的惡魔。
漢斯丟下了苗玉根,目光落在不遠處。
一個身材強壯的華夏男人,衝了過來,僱傭兵們扣響了手中的獵槍,十五米範圍內12號霰彈的殺傷半徑是三十厘米,如果打在人身上會出現一個血窟窿。僱傭兵雖然更瞭解那些更加出色的專業槍械,但對霰彈獵槍的構造也很熟悉。
“嘭”的一聲槍響,衝過來的那個男人,悶哼了一聲,萎頓餘地。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前一後,託著獵槍,往前走了過去,表現出了足夠的職業。
大約還有三米左右的距離,一人站在原地掩護,另一人朝地上的男人湊了過去。
突然,那一動不動的身體突然彈了起來,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在空中翻滾,前面那個試探的僱傭兵,感覺脖子上一麻,就眩暈過去。
嘭嘭,又是一聲槍響。雙*管獵*槍需要加子彈,一槍適合近距離攻擊,一槍適合遠距離攻擊。
劉建偉輕巧地躲過,趁著僱傭兵給槍膛上子彈的瞬間,欺身上前,扣住了他的脖子。這個僱傭兵的近身格鬥術,比前面的那個要厲害一些,他試圖掙扎,想去掰開劉建偉的腕關節,只是劉建偉太過強橫,一記膝擊,將僱傭兵頂得七葷八素,隨後又是一記手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僱傭兵也被解決了。
漢斯微微一怔,沒想到在深山之中,竟然遇到這樣厲害的高手,他手裡託著獵槍,往後警惕地退了兩步,“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劉建偉提起一個暈過去的僱傭兵,擋在身前,獵槍雖然殺傷力大,但穿透力一般,所以用一個人當護盾,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劉建偉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苗玉根,道:“看某人要行兇,所以正義感膨脹,想管一管閒事。”
漢斯冷聲笑道:“有些事還是不要管的好,小心把自己的命給丟了。”
劉建偉往漢斯靠近了好幾米,突然漢斯感覺手腕一軟,獵槍失去控制,丟在了地上。劉建偉拋掉了手裡的僱傭兵,衝到漢斯的身前,用力一拳,將漢斯打飛,重重地撞在了樹幹上。
蘇韜從後面走了出來,試了試苗玉根的脈,無奈嘆氣道:“他頭部遭受重擊,出現了骨折和內出血,得趕緊醫治。”
肖菁菁目光落在蘇韜的身上,心中暗自欽佩,躺在地上的重傷者,明顯和那群人是一夥,只是出現口角,才導致被打,很有可能也不是什麼好人,但蘇韜真做到了只有病人,沒有好人和壞人之分,見他身受重傷,立即進行醫治。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苗玉根悠悠醒轉,他很意外,自己並沒有被漢斯給殺死,身邊還有幾個陌生人,至於漢斯和他的僱傭兵,雙手雙腳被綁,躺在地上,嘴裡塞著雜草,口裡發出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