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場很熱鬧的聚會,沒想到陡生變故,見維克多被戴上呼吸器,送上救護車後,瓦西里和奧列格面如土色,無論從道義還是從法律角度,今晚維克多如果出事的話,他倆責無旁貸。
主人都出事了,其他人紛紛離場,田萌也想離開,但被瓦西里和奧列格給留下,因為如果維克多真出事,必須要有一個背鍋俠,田萌是目睹維克多如何倒下的,她最適合承擔這個角色。
“讓我離開吧,求求你們!”田萌抽泣著懇求道。
“現在情況沒有調查清楚,你不能走。”瓦西里語氣冷漠地說道,“誰能保證維克多出事,不是你的原因?”
“我對天發誓,跟我沒有半點關係。”田萌再一次闡述剛才房間裡的畫面,“我們進了房間之後,他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瘋狂地撕扯我的衣服。當我試圖蹲下身體,幫他……他突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昏厥過去……”
奧列格知道瓦西里在詐田萌的話,他對田萌很瞭解,這是一個有野心,但卻膽子又特別小的東方女人,她的性格肯定不會做傷害維克多的事情。
奧列格打斷瓦西里的話,沉聲道:“逼她也沒用,事情已經發生,現在我們只能祈禱維克多沒有任何問題。”言畢,他看了一眼田萌,沉聲道:“你暫時不能離開,你是事發時唯一的見證者。”
田萌腸子都悔青了,此刻只能無可奈何地點頭,原本以為是一飛沖天的機會,沒想到結果會如此悽慘。
三人上了瓦西里的寶馬X7,跟在救護車後面來到醫院,未過多久,維克多的母親也趕到醫院,這是個保養得很好的貴婦,面色保持嚴肅,望向奧列格和瓦西里時,眼中充滿冷漠。她顯然已經在路上得到維克多出事的訊息,將所有責任全部推倒兒子的狐朋狗友的身上。
“瓦西里,我已經給你父親打過電話,他很快會來到醫院。我想,他會好好教育你的。”維克多的母親費婭沉聲說道。
“聽我解釋,這是一個意外。我們只是打算買一個派對,沒想到他突然會這樣。”瓦西里焦慮的說道,他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事情會牽扯到自己的父親還有自己的家族。
費婭對瓦西里的話毫無反應,目光落在田萌的臉上,“就是你勾引我的兒子吧?”
“夫人,我……”田萌非常緊張,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田萌的臉頰上,抽出了五道鮮紅的指槓,費婭充滿憤怒地說道:“我的兒子是虔誠的基督教徒,如果不是你們勾引他,他如何會出事呢?”
“是他主動的……”田萌委屈地說道,雖然她是有心攀附維克多,但費婭抽了自己一記耳光,她心底的情緒瞬間爆發出來,“你兒子在拉我進房間之後,從抽屜裡取出一盒不明藥物,他吃了很多,沒有任何人勸他這麼做。”
言畢,田萌掀起自己的禮服長裙下襬,指著大腿內側,那裡有一個傷口,一看便是咬傷,之前田萌一直保持克制,沒有告訴瓦西里和奧列格。她此刻豁出去,怒道:“看到沒,這是他藥物服用過多之後,在我身上留下的傑作。”
因為田萌的反擊,圍觀眾人對她稍微多了一絲同情。
費婭冷笑道:“我遇到過太多像你們這種為了利益,不惜用自己的肉體作為代價的女人。如果維克多平安,我會饒了你。如果他出事,我絕對要讓你跟她一起陪葬。”
田萌渾身開始發抖,既是因為生氣,又是因為恐懼,費婭身後兩名強壯的黑衣保鏢,只是淡淡地掃了田萌一眼,讓她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她目光投向奧列格,奧列格目光立即躲閃,頓時意識到這個傢伙此刻一點不靠譜,自己現在只能祈禱維克多不要出事。
等待一個多小時之後,主治醫生從急診室內走出,費婭立即迎了過去,急切地問道:“大夫,維克多怎麼樣了?”
主治醫生摘掉口罩,表情很嚴肅,他沉聲道:“病人服用了過量的藥物,導致神經中毒,我們及時進行解毒處理,清除了他體內大量的藥物。但是,他現在的關鍵問題,並不是服用過量藥物……”
瓦西里和奧列格聽到主治醫生這麼說,心情突然放鬆,因為他的話證明,維克多出事和那個聚會,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費婭面色變得凝重,追問道:“是因為什麼?”
主治醫生淡淡地掃了一眼費婭,道:“你確定要在這裡說嗎?”
病人的病情涉及隱私,在場的人很多,主治醫生必須要遵守職業規矩。
費婭想了想,確定道:“就在這裡說吧。”
主治醫生沉聲道:“雖然還沒有經過詳細地檢查,但我初步分析,病人患有伯格氏病,而且非常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