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寒倒也沒有什麼心理不平衡,在武學一途上,的確沒有先來後到的說法,天賦很關鍵,而且男女在習武上,的確有一定的差異,女人習武無論在力量上還是後期的潛力,都要弱於男子。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古往今來,也有不少女子練到宗師境界。
與燕無盡又聊了一會天,江清寒開始洗漱,然後回到房間,取出手機發現有一條未讀資訊,點開一看之後,發現是蘇韜發來的訊息,“無論未來的路上,遇到任何問題和風雨,我都願意為你分擔。只希望在未來的路上,你不再默默忍受委屈。”
江清寒自然能看到這段話的言外之意,這不是赤裸裸地表白嗎?
她想要回覆資訊,終究還是忍住,心中暗自告誡自己,這或許是發錯了人吧!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蘇韜,望著手機沒有任何動靜,暗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師父,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啊?故意裝作看不見嗎?連質問自己的情況,都沒有發生,還真是一塊難捂熱的冰玉啊!”
許久難以入睡,因為心中藏事兒,蘇韜就索性起身,來到了早已塵封許久的後院儲物室內,開啟了陳舊的銅鎖,埋頭進屋,在一堆舊書裡翻找了一陣,最終取出一本封面泛黃的古籍,輕輕地拂去上面的灰塵。
古籍雖然有些殘損,但封面上的“青囊秘訣”清晰可見,論收藏價值,自然比不上傅山親自撰寫的殘卷,但論完整度卻是頗為詳實,由前朝名醫徐榮謄抄,而且還標註了自己對青囊秘訣的理解。
蘇韜琢磨著將這本謄抄版贈給宋思辰,雖說難以完全彌補他的損失,但也能讓他內心平衡不少。
……
第二天清晨,蘇韜按照往常一樣,先在老地方和釣魚的燕無盡會合,接受他慘無人道的訓練,然後再回到三味堂,計劃等會兒和越智淺香見一面,商議與她一起去日本的細節。剛準備動身,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江清寒打來的電話,他心神一動,莫非師父現在才看到昨晚發給她的資訊,現在來興師問罪?
“蘇韜,我有點緊急的事情問你,你現在趕緊來家裡一趟!”江清寒的語氣異常冷靜嚴肅。
蘇韜雖說有點緊張,但也有些興奮,畢竟窗戶紙早晚要捅破,如果早點讓江清寒知道自己的心意,這樣才能讓她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對她的關心。
開著大眾CC抵達燕宅,院門敞開著,江清寒站在客廳,面色憂慮,蘇韜有點意外,他很少會見到江清寒如此不安,突然明白,恐怕她找來自己,和昨晚自己發的那條曖昧資訊,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蘇韜走近之後,輕咳了一聲,輕聲道:“師父,我來了!”
江清寒這才反應過來,蹙眉,嘆氣連連。
“究竟怎麼了?”蘇韜困惑道。
“事情有點難以啟齒!”江清寒也不知道如何和徒弟提起這個敏感的話題,她朝桌上指了指,“你看看這藥瓶裡是什麼?”
蘇韜微微一怔,藥瓶的外包裝被撕去,裡面是白色的藥丸,他取了一粒,用舌頭舔了舔,立即知道這是什麼,如實道:“應該是避孕藥!師父,你買這個做什麼?”
按理來說,江清寒沒必要用這個東西,燕隼雖然活著,但等於死了,江清寒又沒有親密的男朋友,要避孕藥做什麼?
“我得問你了!”江清寒語氣異常凝重地質問道,“這是從燕莎的房間裡找到的!”
蘇韜微微錯愕,哭笑不得地說道:“師父,你不是在懷疑我吧?燕莎在我心中,就像是妹妹一樣。你不會把我想成那種禽獸不如的人吧?”
江清寒面色紅白了一陣,她對蘇韜還是有所瞭解,雖然談不上是正人君子,但對燕莎做什麼不軌行為,可能性倒也不大。
“我剛才是詐你的!”江清寒表情緩和些許,“我今天在檢查燕莎房間的時候,突然找到了這個,被嚇到了。唉,只能說燕莎長大了,她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呢?”
蘇韜仔細想了想,耐心地勸說道:“師父,事情其實沒你想得那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