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淵眉頭緊皺，看向聶天的眼神，充滿了異樣。
裴琦琦也暗暗心驚。
初識聶天時，她覺得聶天應該在其它域出事了，才被華暮安排到他們那邊。
她本覺得聶天和大多數同齡之輩沒有什麼區別，沒有覺得聶天有何奇特之處，也是如此，她答應了華暮以後，就隨手將聶天丟給了李冶。
上一次幻空山脈之行，聶天在那空靈玉礦洞的狠辣和強悍的體魄，才讓她對聶天稍稍有些改觀。
可那時，她也僅僅覺得聶天只是血肉之軀強大，因聶天境界太過於低，她其實也沒太在意。
這次卻不同。
失去了獨特的環境，沒有了血肉之軀的強大優勢，聶天還能斬殺眾多同級的暗月強者，甚至還跨境擊殺了對手，這就讓她感到驚憾了。
她和暗月、流火的煉氣士，在幻空山脈有過太多次的戰鬥，她深知能夠被暗月和流火認可的煉氣士，沒一個是善茬。
她覺得，暗月和流火的人，即便是放在其它九域，和那些強大的煉器宗門的弟子相比，也不逞多讓。
聶天，以一人之力，能連續斬殺，並越級擊殺暗月的眾多強者，實在是過於突出矚目。
她的強大，是因為她精通空間秘術，在幻空山脈能借助於種種空間縫隙，所以她才能輕易滅殺同級者，甚至可以在空間縫隙密集地，越級轟殺對手。
聶天明顯和她不同，對空間秘術一竅不通，居然還能如她一般，在幻空山脈擁有如此強悍的戰力，這於理不通。
“華天，等離開幻空山脈，你從暗月強者身上斬獲的儲物手環，都交給我處理。”蔡淵深深看著他，眼睛明亮地說道：“我保證，給你最公道的價格，讓你換取最多的靈石和相應的材料。”
停頓了一下，蔡淵嘴角逸出一絲笑意，又道：“不僅如此，我們血骷髏還會額外給予你獎勵。你每殺一個暗月、流火的人，都相當於幫我們消弱了對手的實力，我們會做出回應。”
“殺暗月和流火的人，還有額外好處？”聶天訝然。
蔡淵點頭，“在裂空域，血骷髏真正的敵人，只有暗月和流火。這兩方的人，每多死一個，就意味著我們血骷髏多增強一絲力量。當暗月和流火，弱到一定程度時，我們血骷髏可以滅掉他們，順勢將廢墟和遺棄之地一併接收。”
“廢墟和遺棄之地的所有權，向來是血骷髏的目標，我們的努力，就是為了有一天實現這個目的。”
“回到血骷髏，我會安排一下，給你一個外圍客卿的令牌。”
“有了那個令牌，你相當於血骷髏的外圍成員，不需要聽命於血骷髏。但你所殺的任何流火和暗月的人，從死者身上獲取的靈材，血骷髏都給你最公道的價格。那個價格，要比市場價多出兩成左右。”
“除此之外，即便是血骷髏的外圍成員，有了那令牌，也能從血骷髏得到功勳值，能透過功勳值，向我們血骷髏換取等價的靈石、靈材和靈器。”
“這很不錯。”裴琦琦瞥了聶天一眼，淡然說道：“成為血骷髏外圍的客卿，沒有和血骷髏去血戰的義務，可以不受血骷髏差遣。血骷髏真要麻煩你，也需要你的同意，你有拒絕的權利。”
“當然，一旦你接受血骷髏的任務，你是能拿到相應的酬勞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血骷髏的外圍客卿。蔡淵願意給你一個外圍客卿的令牌，說明他認可你的能力，你得到了他的尊重。”
裴琦琦提點道。
“多謝。”聶天笑道。
“外圍客卿和真正的血骷髏成員不同之處在於，真正的血骷髏成員，需要聽命於血骷髏的調動，和血骷髏共存亡，利益完全一致。真正的血骷髏成員，在破滅城永遠不需要繳納靈石，可以借用血骷髏的空間傳送陣，來幻空山脈，或者去其它九域。”
“外圍客卿，因為完全自由，不必聽命於我們，就沒有這樣的便利了。”
蔡淵又解釋了一番，血骷髏的真正成員和外圍客卿的區別，然後才說道：“你要是想成為血骷髏的真正成員，自然也可以，我能推薦你，為你做出安排。”
“他不能成為血骷髏的真正成員，只能是客卿。”裴琦琦皺眉，替代聶天回應，“華天算是我們的人。”
“那好吧。”蔡淵無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