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那些聶家的族老,聽聞聶天成功從青幻界歸來的訊息時,也都有些詫異。
其實,一直以來,在他們的眼中,聶天都不算是真正的聶家族人。
因為,聶天那從未謀面的父親,並不姓聶。
在他們心中,只有父親姓聶的孩子,才算是聶家的族人。
聶天並不在此列。
就是因為這樣,因為他們沒有真正認同聶天的身份,所以聶天在青幻界的死活,他們並不在意。
這時,即使知道聶天活著回來了,他們也只是詫異,心中沒有喜悅。
“那小子還真是命大啊。”一個名叫聶耀祖的族老,只是略一驚訝,便將聶天歸來一事拋之腦後,道:“青幻界內,四宗的試煉者,慘遭鬼宗和血宗殘殺。此時的凌雲宗,很多人心情肯定不好,我們如果不能早點表態,主動承認我們的失責,只會讓凌雲宗的怒火燒的更旺。”
聶北川臉色陰沉,道:“不錯,不能繼續拖下去了!”
“反正東海傷勢再難痊癒,時日無多,以後也幫不了家族什麼忙。”另一個叫聶飛雲的族老,臉色陰沉,無情地說道:“為了聶家能平穩渡過這次危機,他必須要做出犧牲。何況,此事本就是聶茜引起的!”
聶飛雲一直都是聶北川的堅定支持者,以前聶東海在位時,和他有些過節,他自然不會寬容對待此事。
其餘的聶家族人,有的雖然心中不願意,可依然輕輕點頭。
因為他們知道,礦山的鉅變,總要給凌雲宗一個交代,既然大家都將矛頭對向了聶東海、聶茜父女,為了家族的利益,他們也只能附和。
“就明天吧,明天喚他們父女過來,讓他們主動承擔罪責。”聶北川冷漠道。
……
當夜。
聶天悄悄將那塊藏起來的獸骨,從牆上一塊石磚內取出,愛不釋手地把玩。
一縷精神意識滲入其中,感知到獸骨內的那一滴鮮血,聶天忽然覺得心神安寧。
獸骨離開他半年,並沒有什麼變化,可握住獸骨時,他卻隱隱覺得,獸骨似乎也頗為眷念他。
沒有多想,經歷了青幻界殘酷試煉的他,迴歸聶家以後,真真放鬆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他和往常一樣,又開始刻苦修煉。
午後,他在修煉時,突然聽到叩門聲。
懷著疑惑,他下樓開啟房門,看到了聶家的客卿吳濤神色複雜地站在門前,道:“吳先生,你怎麼來了?”
吳濤先看了一下附近,發現四下無人以後,才輕聲道:“家族和那些族老,上午在議事大殿內,一同決定讓你外公和姑姑,主動去凌雲宗請罪。這時候,你外公和姑姑,在他們的要求下,已經到了大門口,就要出發了。”
這番話說完,吳濤略有些緊張,道:“別說我來過,不要說見過我。”
他將事情說清楚以後,就匆忙離開,不敢長時間地逗留。
“聶北川!”聶天目顯怒色。
他本以為,以他外公的多年聲望,對家族多年的貢獻,聶北川應該不敢如此放肆。
他以為聶東海能妥善處理此事。
他當真沒有想到,在他回來後,不過才過了一個晚上,聶北川就下了狠手。
陰沉著臉,他一路小跑著,向聶家的大門衝去。
“咦,那不是聶天麼?”
“他怎麼聽到訊息了?”
“知道了又怎麼樣?他又不是凌雲宗的弟子,就算他活著從青幻界回來了,又能如何?他能改變那些族老和家主的共同決定?”
“他又不是聶閒,他無法讓那些族老,因為他而顧忌什麼。”
“不錯。”
很多聶家的族人,看到他以後,都小聲嘀咕,覺得他這時去大門口,也只能是為聶東海、聶茜送行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