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人心裡的震驚無以加復,這火術符是他宗門的鎮山絕技之一,雖然他只習得皮毛,但自從踏入這繁華都市,還從沒遇到過對手,更別提有人竟徒手撼之。
楚尋嘴角含著冷笑,沒想到在這裡竟碰到修道之人,而且如此險惡。
“還給你!”
屈指一彈,火術符劃破空氣朝著邪道人爆射而去。
“轟!”
半空中,火術符化為火球,烈焰騰空,潮溼的空氣被煉化,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威力比邪道人使出的不知強了多少倍?
邪道人臉色驟變,以火球襲來的速度想躲避根本來不及,眼神一狠,一把拽過供桌上的少女擋在身前。
誰知火球在離他三米的地方驟然熄滅,符紙燃燒的灰燼從空中飄落。
邪道人眼神陰晴不定,現在已經確定,楚尋的修為在他之上,不過他不擔心,因為他身後還有宗門,怒道:“你我同為修道之人,又無冤無仇,為何找我麻煩?”
“你也配成之為修道之人?”楚尋不屑道,“手段陰毒下作,你連人都算不上。”
邪道人眼神陰沉,“你們來此找我,到底想幹什麼?”
“交出雄蟾,放了無辜者,毀了鬼嬰,說出幕後指使,留你一命。”楚尋淡漠的說道。
“雄蟾?你們是花家的人。”邪道人心裡一突,花家從那裡請來如此修為之人?
“交出雄蟾,否則殺了你。”鬼老厲喝。
邪道人不屑的看了鬼老一眼,沒有楚尋,像鬼老這樣的來多少他殺多少。
“不瞞你們說,雄蟾不在這裡。”
“哦?”楚尋神色玩味,道:“那在什麼地方?”
邪道人眼珠子一轉,語氣誠懇的說道:“雄蟾被我師傅帶回宗門了。”
“宗門?”楚尋淡淡的說道。
“是,在下出自苗疆陰鬼宗。”邪道人一邊說一邊偷看楚尋的表情,心裡忐忑,怕陰鬼宗鎮不住對方,畢竟陰鬼宗非名門正派,人數又不多,很少有人知道。
鬼老聽聞滿臉焦急,雄蟾被帶走了,這可怎麼辦?他不由得看向楚尋。
楚尋神態自若,看著邪道人問道:“誰讓你加害花家之人的?”
“是雲南峰。”邪道人毫無猶豫的說道。
“先生,雲南峰是雲家這一代最出色的一位,一直被當做下一任家主培養,也是小姐被逼所嫁之人。”鬼老小聲給楚尋解釋。
楚尋微微頷首,看向邪道人,問道:“雲南峰為什麼這麼做?”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們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幫我的鬼嬰找食物,我幫他做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尋打斷,冷笑道:“一問三不知,推得倒是乾淨。既然如此,留你何用?”
一股凌厲的殺機從楚尋身上騰起。
邪道人神色大變,這股殺機讓他心驚膽戰。
“鬼嬰,殺了他們。”
他決定先下手為強,楚尋修為是比他高,但如此年輕又能高到哪去?鬼嬰雖然還沒成長起來,但戰力相當於內息武者後天八層,且刀槍不入,就是宗師來了也有一戰之力。加上他自己,並非沒有勝算。
鬼嬰早已按耐不住,聽到命令,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身上騰起大片黑霧,散發著濃烈的腐蝕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