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閉上之後,剛剛還一臉熱情的英子突然對每件屋子裡的東西都失去了興趣,她一屁股坐在了木沙發上。
“你怎麼了?”張一萬一遍收拾茶具一邊問道。
“沒事兒,就是累了。”英子揉了揉脖子。
“我是說,你為什麼對吳敬崖那麼冷落啊?”張一萬進入了正題。
“你別跟我提他,一萬你能坐到我的身邊嗎?”英子溫情的望著一萬。
一萬端著一杯倒好的茶坐在了英子身旁,“來喝口茶吧!”
英子緊緊地抱著張一萬的胸膛哭了起來,聲音微弱而綿長。張一萬順勢也緊緊地抱著英子。“都過去了,別怕,有我呢。”
床上的古董行家望著張一萬和英子,眼睛是不時的眨上一眨。此情此景,誰還會去管他這個廢人呢?
吳敬崖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了餐廳,餐廳經理親自過來,“您是吳先生吧,剛剛張少爺打電話吩咐過了,您想吃什麼隨便點,我們這兒應有盡有。”
吳敬崖從經理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然後抽出一根點了。他坐在餐廳的大桌子旁,臉上冷傲而憂鬱。“說的有點過了吧,我說吃滿漢全席你這兒有嗎?”
“嘿嘿嘿!”經理撓了撓頭,“額。。這個滿漢全席,有!”經理斬釘截鐵的說,“不過我們廚師要立馬備料,準備的週期也要長一點,至少需要一週時間,不知道您等的及嗎?”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吳敬崖擺了擺手。
“哈哈,你可真幽默。那您說我記,你想吃什麼?”經理很是客氣。
“我母親老家是秦都的。我想吃些地方小吃。給我來一份羊肉泡饃,要幹撥、三個饃。另外再給我來一個苜蓿肉,來個鍋巴肉片。”
“等一下,幹撥是什麼意思?”經理有些疑惑。
“就是燴饃的時候出鍋前收個湯,我不喜歡水水的泡饃。”吳說著口水已經在嘴裡生出來了。
經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奧,另外,木須肉和鍋巴肉片菜料有重疊,要不要單點另外一個菜?”
吳搖了搖頭,“哎呀,我要吃什麼你就給我點什麼。再來個糖醋里脊,一個東北亂燉,燉什麼我不管,但是裡邊必須有土豆豆角還有紅燒肉。”吳敬崖掏出了一根牙籤叼在嘴上,“嗯,再來一份大盤雞,另外單獨下一份拉條子我要大盤雞拌麵。最後再給我來一個素菜拼盤,二十串烤肉,三十串烤筋兒,一個雞翅,一個香腸。先要這麼多吧!”
經理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寫了一堆的字,他有些驚訝,“先生,你一下子一個人要吃這麼多嗎?”
“怎麼,不相信我的實力啊?對了,那個羊肉泡饃裡邊你給我多放一些滋花!”
這句話徹底把經理說蒙了,“滋花,滋花是什麼啊?是菜花?韭菜花?”經理問道。
吳敬崖搖了搖頭,“你問問你們廚子,他應該知道。快上吧,我都快餓死了。”
“成,您稍等。”經理一腦子漿糊的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