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風趣的解釋說,“就是上級指導哪裡,他就打到哪裡!有一些死板僵硬。”
瓦西里爽朗的笑了,“他是個實幹家。我出發前仔細研究了一下中國的地圖,直系佔據著最有利的戰略地位,他們基本控制住了整個華中還有部分長江流域的地盤。如果我們要在中國開展民族主義運動,吳是一個我們繞不開的人物。”
“這是您的意見還是整個共產國際的意見?”李達機警的說道。
瓦西里搓了搓手,“共產國際方面認為,吳跟我們在遠東方面的任務具有一致性。”
陳慶同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句話的含義,他繼續問道,“那你們覺得在廣東方面的革命黨如何呢?”
“這是我的個人意見,不代表共產國際的決議。孫這個人是一個不切實際的理想家,當然這種想法在黨內也是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同意的。就連你們國內不是也有人把他叫做孫大炮嗎?當年袁還在的時候兩個人一同相約修築鐵路,結果呢,一公里的鐵路沒有修成不說,還花掉了北洋一百多萬的錢財。”瓦西里大笑了起來。“我關注過吳佩孚這個人,他不像孫那樣擅於演講,擅於跟大家談夢想,他是屬於沉默的那一類人,這一類人往往更具有實力。”
既然瓦西里都這樣說了,慶同和李達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瓦西里同志,我們最近正在川口鐵路搞工人運動,而吳佩孚希望我們可以終止這一次運動,這樣他才可以更好地與我們談判,我們想聽聽您的想法。”慶同轉移了話題。
“當然要停止,我們總不能一邊跟人家談判,一邊從背後偷襲人家吧。”瓦西里嚴肅的說道。
“可是這場運動我們已經醞釀了很久,川口鐵路的工人都被我們調動起來了。如果現在停下,我們將會前功盡棄。”李達有些著急。
瓦西里看著李達沉默了一會兒說,“這種事情你們提前就應該跟我們通報,如果我們的談判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影響,中國支部需要承擔所有的後果。”
李達還想進一步的解釋說明,被陳慶同一把拉住,陳慶同搖了搖頭示意李達不要再說了。
車子緩緩的駛入了軍營。
“老兄,不是要開會談判嗎?為什麼車子都開到軍營裡來了。”慶同很是疑惑。
李達搖了搖頭,他示意車子停下,然後下車去和後邊的洪副官溝通。
“你們這個李同志在政治上還是不夠成熟啊!”瓦西幽幽的說道。
慶同尷尬的笑了笑,“他的組織能力還是很強的,在黨員當中也很有威信。”
“我聽黨內不少在華工作過的人都誇獎過你,說你是一個有著全域性觀的領導人。對我們這個團體的思想,綱領和政治主張有著很深刻的認識和獨到的見解。”瓦西里點頭稱讚。
慶同對這話很是受用,“我不會辜負同志們對我的殷切期盼的,我一定會堅決擁護我們的組織。”
過了一會李達又回到了車上。“他們希望瓦西里同志可以先來軍營看看,吳已經在軍營當中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