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清默師姐……”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白衣少女扇了扇右手的白羽扇看著那童生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慢慢說,不要著急。”
“他們……他們又來了!”女孩子指了指院落裡的一大群人說道。
“誰又來了啊!”白衣少女,扇了扇白羽扇,一副有些不太耐煩的樣子。
“就是上次輸了錢的那些人……”小女孩子幾乎是脫口而出,但是女孩子眼尖,一下子就看見白衣少女的身後還有其他人,趕緊改口道:“哦不,上次找師姐切磋棋藝,沒贏的人……他們,他們又來了!”
秦孤月又不是傻子,聽了那侍女這句話,還能不知道這少女在棋茗司裡大概搗鼓的是什麼玩意兒?
說得高雅一點,就叫做“博弈”,說得世俗一點呢,就是“賭棋”。
這白衣少女顯然是在這上面做了文章,不然也不可能發出所有童生,一個月一個功業點這麼好的福利來。
“哦?上次還沒把他們下服氣?”白衣少女不慌不忙,擺了擺手中的羽扇笑道:“那好,那就下到他們服氣為止。”
一邊說著,那女童生就將白衣少女以及秦孤月等人都迎進了擺放著眾多棋盤的大院裡。
只見那白衣少女一進庭院,很多棋盤旁邊,身穿葛布的或者身穿青布的弟子立刻就站了起來。
“清默師姐……”
顯然這些人都是棋茗司裡的童生和門徒了,而與他們對弈的則什麼服飾的人都有,其中不乏一身青衣的門徒,甚至有跟這白衣少女一樣,一身白衣的使徒。
不過最顯眼的,則是那端坐在最裡面一張棋桌前的,一身如火紅衣的清秀少年。
紅色的儒服,已經足以代表他的身份了,儒門聖徒!
說實話,這小小的棋茗司,居然有聖徒來砸場子,還真的有點讓秦孤月吃驚的。
“師姐……”那在白衣少女身後的女弟子低聲說道:“之前師姐你不在,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要求先跟我們這些弟子博弈,您看……很多師兄弟都已經輸了。”
“嗯……”白衣少女聞言,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目光環視全場之後,將右手中的白羽扇,輕輕拍在左手上說道:“還有那幾盤是在跟我們棋茗司的弟子在對弈的?”
沒有等下面的弟子回答,白衣少女竟是徑直走到旁邊一張還在下著的棋盤上,看了那旁邊穿著葛布儒服的弟子,隨後眼睛一挑,看著另外一側與棋茗司弟子對弈的一名白色儒服的使徒,冷哼一聲說道:“怎麼?方羽寒,你下不過我,就去欺負我們棋茗司的弟子嗎?”
那白衣使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抬起手來,攥住一把自己面前的白色棋子,看著白衣少女,說道:“那就再來一盤吧,你先落子,還是我先落子?”
“哼?還需要再來一盤嗎?”白衣少女左手輕輕捏起棋盒裡的一枚黑子,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不假思索地落了下去。
此時黑白兩子正當膠著狀態,相互廝殺,互不相讓,她這一下卻是下在了全盤唯一的一塊空地上。
“這是何意?”那與弟子對弈的使徒冷笑道:“我方久戰正酣,你卻撇下這中盤,獨獨下了一個‘平三三’,莫不是知道這中盤勢不可為,想狡兔三窟不成?”
“狡兔三窟?”白衣少女反唇譏笑道:“對你還需要狡兔三窟?你中盤落子倒多,卻是一個嚇人的花架子,好比上身健碩而腳步虛浮,我這一枚黑子就可以搜你的根!”
“哼……口出狂言……”可是那方羽寒剛要抬起手來,把手裡的白子落下去,卻是一下子微微愣住了,隨後竟是額頭上都微微冒出冷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