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我有信念吧。”
白夜手握星辰之劍，淡淡說道。
“信念？”
計敗天愣了下，繼而冷哼：“誰能沒有信念？你若不願答，可以不答，何必如此敷衍我？”
“我可沒敷衍你，那你能否告訴我，你得信念，是什麼？”
“自然是追尋永生。”
“那你做了嗎？”
“如何沒做？為此，我日夜不停的修煉，我放棄了權力，放棄了高位，放棄了奇珍異寶，只為找尋永生之道。”
“可這萬千世界的道，都被人封住了，都被他留下了一條錯誤的道路，光靠你這樣獨自參悟，如何能尋到永生之道？”
白夜反問。
計敗天猛地一怔，倏然明白了白夜話中的意思，臉色頓變：“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在質疑命數？”
“我只是說出了真相。”
白夜冷冷道。
“命數，就是道！你是在質疑大道！”
“是嗎？所以命數叫你在這底層苦苦掙扎，修行千萬年，而尋不得真正的永生之道？你，不過是活在命數的安排中，你，只是被他掌握！”
“你好大膽！”
計敗天雙目血紅。
“我與你不同。”
白夜搖了搖頭，平靜道：“我清楚我的道是什麼，我也清楚我所追尋所奔跑的方向是什麼，我更明白，命數，是該掌握在我自己手中，而不是讓他人去安排，我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我要去往更高的地方，去追尋真正的大道，我要讓世間每一個人如我這般，不再被人操縱，不再被人踐踏，不再被人玩弄，每一個人，都該是自由的！”
這番話墜地，計敗天目瞪口呆。
或許，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了。
他怔怔的看著白夜，大腦一片混亂。
若是按照白夜這般說，那麼，他的信念，他的目標，他所追尋的一切，都只是虛妄，都只是他人安插的，而非他自己的本心...
不知過了多久，計敗天深吸了口氣。
“沒什麼可說的，你的三言兩語，不可能改變我的初心。”
計敗天沉聲道：“我始終堅信，我所堅持的是正確的。”
“你沒錯，只是你被矇蔽了。”
“無需多言，痛快的打一場吧，你我之間，只有一人能離開這。”
“我並不願戰鬥，可每一次的戰鬥，都迫不得已，殺人，是最令我厭惡的事。”
白夜低聲道，但還是提劍而去。